居然還有!?
我傻傻的看著苗姐再次點開一段錄音,裏麵旋即響起了我和瓶子的對話聲,並且這對話依然是掐頭去尾!
“瓶子,那一晚在你家,我......”
“三栓你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那是我自願的,我現在一想起來那一夜,心裏已經很滿足了。”
“啊?行吧,你人沒事就好,不過今天這是怎麼鬧起來的?”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是在阿風被我打跑後,隻剩我和瓶子兩人時說的。
當時覺著沒什麼,但現在一聽,就好像我默認了瓶子華麗“那一夜很滿足”的事情一般,能給人以無限的想象空間。
......
完蛋了,這他媽的是有人在陷害我,設計我!
“苗姐,你告訴我這錄音是誰給你的?他們這是誣陷,我可以把當時在場的人叫過來當麵對質!如果我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
我已經由震驚轉為憤怒,恨不得現在就抓出這個搞我的人,把他大卸八塊。
可苗姐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般,她關掉錄音,收起手機,然後冷冷的對我說道: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狡辯!我真沒想到啊,李三栓,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可我卻看走了眼!
她說完這些,眼中的淚水又洶湧的流出來。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衝我擺擺手,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淡然口氣說:你走吧,離開這裏,就當......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過。
“苗姐,你別這樣啊好不好,我真的被人陷害了,我真的可以找人對質!”
我急了,我恨不得鑽到苗姐的腦袋裏,不停在她腦中反複這句話,直到讓她相信為止。
她現在的態度,似乎已經無所謂了,那就代表著她已經涼了心,受了傷,篤定我在欺騙她。
“走吧,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苗姐,別......”
“滾!離開這裏,我苗夕不要喜歡一個惡心到連實話都不敢說的男人!”苗姐突然衝我怒吼,直接連臥室裏的露露也嚇得跑了出來。
我看看露露,又看看痛哭的苗姐,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而是轉身離開。
......
“老天爺,你真他媽的瞎了狗眼!”
我站在無人的街頭,衝天狂吼,我恨不得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徹底撕碎,來發泄我心中的憤怒和傷痛。
可回答我的,隻有墨色深沉的夜。
這濃濃的傷情一直在胸口撕扯我,我無處發泄,便跑到夜吧買醉,一瓶又一瓶的喝著,當酒精麻醉到我無法轉動腦子的時,我才晃晃悠悠的走出來,開始大吐特吐。
“真惡心,要吐也去衛生間嘛,怎麼就吐到路上,還讓不讓人走了?”
“沒點酒量就來裝比把妹,妹子沒把到,倒先把自己灌醉了。”
“哎,管他呢,這種人天天見,管不過來的。”
“臭死了,咱們快繞開。”
......
這些從夜吧裏出來的男男女女,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然後便唯恐避之不及,又迅速繞道離開。
我聽得一清二楚,我也看得模模糊糊,可我卻無法懟回去,也不想懟。
我現在什麼不願意去想,我指向沉浸在酒精的世界裏,讓自己麻木。
可為什麼我喝了那麼多都還沒醉去?難道老天爺你個王八蛋還沒有看夠我的笑話?
“艸,老子......老子總有一天......要捅破你!”
就在我斷斷續續的罵著賊老天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捅破誰?喝個酒都能把自己喝傻了,快起來!”
“捅那賊......賊老天!”
“捅個屁!話都不利索了,還捅,起來吧!”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隻大手穿過我的腋窩,將我架了起來。
我這時才晃著腦袋向身邊看去,哈哈的大笑著喊了聲“鬼哥”。
“艸,看來沒喝傻,不過你這酒味兒可真他娘的大。我剛才在這裏等客,還以為自己看錯眼了呢。”
鬼哥笑罵一句,攙著我繼續向前,然後把我扶進他出租車的後座裏。
車子晃晃悠悠的開了很長時間,那種晃悠勁兒讓我胸口作嘔,連著吐了兩三次。
但鬼哥啥都沒說,直到停車,他才又把我拖出來,然後攙著上了一幢六層舊樓的頂層。
就在我剛剛晃進門的那一刻,一個超大的嗓門在耳邊炸響:“李貴你不在外麵好好跑車賺錢,怎麼又把你這亂七八糟的酒友往家裏抬!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啊?你想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