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怎麼了,咋接個電話臉色這麼難看?”
鬼哥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臉疑惑。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扭頭看了看同樣疑惑的露露,更是為難。
苗夕現在一個人趕赴帝都,又是家父病危,還可能已經掛掉,她要麵對的不僅是失去至親之痛,還有關麗麗和苗倩等人的家產爭奪戰。
而瓶子卻不知道為何又落到了阿火手裏,也是勢若危卵。
是先去幫苗夕,還是先去幫瓶子?
“說話啊準姐夫,你別不說話,我害怕!”露露推了我一把,急的喊了起來。
我又看了她一眼,心中已有決定。我轉頭對鬼哥說:你先帶她去帝都第四軍醫大,我去處理點急事,然後立刻趕過去,你們注意安全!
“啥急事,我和你一起去辦!”
鬼哥像是看出了不對勁,啟動車子就要掉頭。
可露露急了,拽著我的胳膊哭道:“姐夫,你放下我姐不管麼?你們就是吵吵嘴,你怎麼忍心先去做其他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確實是急事!很急!還有鬼哥,這邊的事我自己來處理就行。對了,這張銀行卡你先拿著,帝都那邊需要錢隻管出就行!密碼我發你手機上!”
我先後和露露以及鬼哥解釋了一下,也不顧他們的反對,直接掏出那張黑卡塞給鬼哥,又把密碼發給他,然後掉頭就下車。
“姐夫!你混蛋!”車子啟動,露露打開車窗對我哭著喊了一聲。
我心說你才混蛋,這邊有可能要出人命了,人命為先。
等看著車子進了收費口我才放心,然後轉頭就向回走,打個車直奔我聽都沒聽說過的“夜宴”KTV。
“小夥子,你這是趕場啊?都快1點了才從這裏出發。”司機是個中年人,看我著急的樣兒卻誤解了,還調侃了一句。
我也懶得辯解,問他夜宴KTV在市區什麼地方。
“不會吧?你這要去了卻不知道地方,也不怕我帶你兜圈子?”司機還在無聊的調侃,繼續道:“不過看你也不像本地人,否則哪兒能不知道江都最大的KTV呢?”
“最大的?”我有些不解的問他。
“那必須的啊!你也不說那是誰開的?他可是咱們市道上的牛人之一,人送綽號‘貔貅王’的產業!”司機麻溜的給我介紹,說這些話時,臉上還帶了衣服與有榮焉的表情。
貔貅王,王誌忠!
聯想起阿火剛才用瓶子手機打過來的電話,我立刻意識到一個危險的事情:我他娘要去的地方,是人家的老巢,人家的主場!
那麼我這一去,是不是會有很大的危險?
並且最重要的疑問是,他們為什麼要用瓶子做人質逼我去?
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心頭冒出,漸漸傳遍全身。這讓我暗暗緊張,手心冒汗。
難道還是因為之前在如夢的糾葛,再加上昨夜銷售女王爭霸賽的事情,舊賬新賬一起算?
或者他們發現阿風的消失,然後找出了其中的......
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我突然覺得這一次行程,比預想的還要危險!
可瓶子的聲音我都聽見了,能不去嗎?
一路上去與不去在腦子裏打架,在心中掙紮,等出租車停下來和我要錢時,我才發現已經到了夜宴KTV門口。
怪不得這個司機說夜宴是江都市的第一KTV,隻看看其占地、規模、樓高和外麵的硬件設施,那司機所說怕就八九不離十。
“師傅,有防身的家夥沒,賣我一個。”我正往出掏錢,突然想到要給自己準備準備,可這大半夜什麼店都關了,沒地兒去買,便隻好問出租司機。
這司機重新打量我兩眼,搖搖頭說:有倒是有,可不敢給你,萬一你弄出個人命啥的,我豈不是要扯上關係?
“五百!”
“你啥意思?”
“一千!”
“小兄弟我跟你說,不是錢的事,而是......”
“兩千!我身上就帶了這麼多,賣不賣?”
司機一聽,撇撇嘴笑了。
他一邊打開儲物箱往出拿東西,一邊說道:“給你吧,剛買的還新著呢,最新型號的袖珍甩棍,能藏在鞋口裏,是我跑夜車防無賴用的。不過我可和你說一句,出了什麼事都別找我。”
我點點頭,將身上的所有紅鈔都給了他,然後接過折疊起來隻有指頭長短的甩棍,直接塞進了鞋口中。
弄了件防身的東西,多多少少給我添加了一點底氣。
我走到夜宴門口看了看九層大樓,直接走到一個保安麵前問道:“阿火人在哪裏?他讓我來這邊等他。”
“阿火?哪個阿火,你說的莫非是......火哥?”保安也有些拿不準,然後走到一邊拿出對講機嗚哩哇啦的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