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裏時,我從來不會半夜驚醒。
但自打來了城裏,在苗夕家睡過那一晚後,這種感覺已出現了三次。
第一次便是在苗姐家臥室,第二次是在雙橋路雲頂林場門外,第三次則是龍司空別墅的地下室。
而現在這第四次,竟然是我新買的房子裏!
這是什麼東西,能如影隨形般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它有如實質般向我靠近。讓我忍不住想翻身而起!
可就在我微微睜眼的那一刹,我突然冒出一個大膽而奇怪的想法:我這次就躺在床上不懂,看看能不能親眼到這個危險的來源!
今晚的月光不算亮,臥室裏灰蒙蒙的一片,細節難辨。
我這時是正麵躺著的,視角和視線相對較廣,臥室裏的三分之二都能看見。
可讓人奇怪的是,在臥室窗口和正門處,我根本沒看到任何事物!
這讓我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亂了?
就在這時,危險感成幾何倍數般的倍增!我突然感知到那股危險來源的方向,竟然是我的頭頂!
抬頭,睜眼!
灰蒙蒙的月光中,卻閃現了一抹刺眼的冷寒!
針!
又是針!
我定格在抬頭上仰的一瞬,那根銀白色的長針也定格在我眼前!
而順著銀針繼續向上,竟然是一隻有如焦炭般枯黑的手!
在往上,是一雙慘白的眸子和全身白衣的人!
“艸!”我說不清是暴喝還是嚎叫,我隻知道自己在那一刹幾乎魂都快沒了!
在我頭頂上居然有個人貼牆趴著,而且還是倒著的!想要拿針紮我!
一驚之下我就向一側滾動,順手掄起枕頭往那邊砸。可在“咚”的一聲響動後,等我再去看,那個人居然不見了!
而就在下一秒,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然後又關閉。我嚇得躲在牆角,看著空空蕩蕩的臥室,隻剩大口喘氣。
跑了?絕對跑了!那為什麼他(她)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像魅影一般,行動的軌跡根本捕捉不到?
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我靠著牆角站了一會,然後又貼著牆來到門邊按下電燈的開關。
然後就這麼繼續,一個個家挨著開燈尋找,根本沒見到那人的影子。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是人是鬼?怎麼進來的?為啥想要用針紮我?”
一連串的問題不停的往出冒,可我竟一個都回答不了!
就這麼一直耗到天亮,我再也沒合過眼。等到7點的時候我先去找了北苑小區保安,要求調監控看一下我那獨棟周圍的錄像。
可等錄像調出來一看,半夜隻有三四輛車從樓門前經過,並沒有任何一輛停下出人。
除此之外,兩側和樓後背,但凡在監控內的範圍,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怪了......”我歎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一屁股坐進沙發開始思考種種可能。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上來了條短信,竟然是關麗麗發給我的:有空嗎?
我一琢磨,她這怕是連苗立亨的喪事都不準備管了,又有了空閑時間,想要和我“玩”。
但我當初找龍司空卻誤打誤撞進了她家,後來決定吊住她,那也是為了苗夕的計劃考慮。
現在苗夕再結新歡,已經和我徹底掰了,我還跟這老女人搞雞毛?
想到這我立刻回了一句“沒空”,然後繼續去想昨夜的事情。
我本以為,以她關麗麗的身份地位,被一個普通人拒絕後會覺著惱怒,從而不再聯係。
誰想她很快又給我來了信息,她說:阿山你這麼忙啊?不是躺在別的女人懷裏吧?不過我不介意哦,隻要你跟我好,我都不在乎。你一會出來陪陪我好嗎,人家一個人在公司等著處理文件,好無聊呢。
真尼瑪惡心!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用這種嗲嗲的口氣,還“人家”,這要騷到什麼程度才能如此不要臉?
我正要在手機上打出“去你大爺”四個字,突然腦子裏想到一些東西。
那瓶神秘的液體,苗倩想要、徐強想要,甚至連貔貅王也想要。雖然另一個型號的液體在苗夕手中,但關麗麗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方麵的信息。
現在貔貅王逼著我弄到那個東西,我肯定不會跑到苗夕家去偷或者搞。那我能不能先從關麗麗身上想法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這應該也算是曲線救國對不對?
如果我再心狠點,我甚至可以嚐試用貔貅王給我的那兩片綠色藥片,讓關麗麗喝掉一點,試試它到底是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