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菜了!
怎麼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她們倆?
露露和苗夕就站在離我五六米遠的地方,看上去風塵仆仆,像是剛從帝都回來。
尤其是她倆胳膊上那一塊黑色的孝布,格外引人注目。
而她倆就像冰雕一樣,一個呆愣愣,一個冷冰冰,看得我難受。
在三人對視的一瞬,我的心髒莫名狂跳了,腦子有些懵。
要知道,這時我可是正和她們的仇人關麗麗在一起,而且還親昵的不得了!
“阿山~想什麼呢,你倒是往下切啊!”關麗麗的一聲呼喚將我喚醒。
我心慌的“哦”了一聲,拿起刀叉就在鮮嫩的牛排上胡切亂劃。
這一波比之剛才還要爛的操作,頓時引來了關麗麗的嬌嗔:你是不是想沾姐的便宜啊?故意讓姐在你背上多趴一會?沒想到你還挺壞的,要是你想了,那咱們可以去這裏的衛生間哦......
“衛、衛生間?”我心亂如麻,更震驚於關麗麗那方麵的傾向。
她怎麼總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搞,難不成覺著刺激,已經把這種場合都試了個遍麼?
“嗬嗬,看把你嚇的!”關麗麗看到我的驚慌樣給逗樂了,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轉回座位。
她說姐懶得教你了,你隨便怎麼吃吧,反正你怎麼吃都很Man。
我衝她擠出一個笑容,然後低頭狂切,恨不得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這塊巴掌大卻好幾百元的牛排上。
我一邊胡亂劃拉,一邊心裏瘋狂祈禱:苗夕你可別在這裏吃飯啊,也別過來找事。既然你都看到了,那趕緊生氣離開吧。
否則到時候起了衝突,我該怎麼辦?要是關麗麗當場發現了我和苗夕關係匪淺,那不就斷了這條探知秘密消息的來源?
但有時候你越害怕什麼,它就越來什麼。
就在我都幾乎將眼前的牛排切成豆腐絲時,一陣高跟鞋踩地的清脆聲悠遠而近。
不到兩秒,兩個窈窕的身影便站在了我和關麗麗餐桌的左手邊。
不用問,苗夕和露露過來了!
“哎?”關麗麗終於發現了兩人,驚訝的發出輕呼聲。“你怎麼在這裏?你帝都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
關麗麗的口氣有些生硬,像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不用你操心,也輪不到你操心。自己的男人剛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又跟新歡在這裏開心吃飯。老天爺......真是瞎了眼!”
這時苗夕的聲音,就算我不抬頭,我也能分辨的出。
她的聲音比之關麗麗,聽起來更冷,也更刺骨。
不過她把我歸結成關麗麗的“新歡”了?這還真是她的風格,隻要她自己認定了,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我歎口氣,將刀叉放在盤子邊,緩緩抬頭向她看去。
關麗麗並不怯場,笑著冷哼一聲,立刻回擊:“切,你管得倒寬。法律不允許喪夫後再找別的男人麼?況且老天爺是不是瞎了眼,也不是你說了算。”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放屁!”關麗麗話聲剛落,露露立刻補上一句,還激動的伸出根指頭,從我麵前“嗖”的一下劃過,直指對麵。
但關麗麗並不在意露露的舉止,她隻是撇嘴笑了笑。
等她笑完才又開口說:“這是公共場合,希望你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否則到時候進了局子裏,可就沒人能庇護你了。人死如燈滅,老苗生前的那些關係,已經隨他入土了!”
這話誅心啊!
關麗麗這話簡直是一箭雙雕,既在苗夕麵前提起苗立亨病死的事,又點明苗夕現在沒有了依仗,與她關麗麗已經沒法再鬥。
都說女人比男人狠,男人善用拳頭解決問題,而女人用嘴。我現在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王......八......蛋!”似乎苗夕有些詞窮,或者她並不擅長和人鬥嘴。
她隻是咬牙切齒的罵了三個字,便已經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我看著她這樣子,莫名的心中哀歎。可我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因為我和她,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不再相交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都昧了良心。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苗夕見關麗麗懶得在理她,又氣不過的罵了一聲。
隻不過,她這次罵的時候用了“你們”,應該是把我也捎帶上了。
這時我正看著她的側臉,她轉過頭來冷冷的瞪著我,頓時讓我有些緊張。
“阿山,別怕,安心吃你的飯。其他事不用你管。”就在我被苗夕盯得又開始坐立難安時,關麗麗終於開口了。
“嗬,阿山?好一個阿山,真好!”苗夕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話,臉色頓時有點慘白。
而就在我以為她說完要離開時,苗夕突然揚手,衝著我的臉就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