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所說的“囂張”,是指我打阿青的事。不過她應該不是很確定,否則不會接我的電話。
“露露,你動動腦子。我會動手打阿青嗎?都到了你姐家門口,我再傻也不至於給她那樣添堵吧,對不對?那阿青自己往門上撞的,我連碰都沒碰他!”
我說完後,那邊陷入短暫的沉默,露露好像在那頭說了一句“我就看他不像好人”之類的話,然後對我說:我姐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在家呢,還是跟哪個阿青膩在一起!要不我也不至於現在還跑出來玩,煩死了都。
苗夕一直在家?
那麼如夢地宮中出現的人,就肯定不是苗夕本人咯?
那這件事也太神奇了,天底下居然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不是雙胞胎!
正在我腦子飛轉時,露露在電話裏俏皮道:“哎,你幹嘛問我這個?你是不是對我姐還不死心啊?”
我一聽就苦笑不已,心想死心不死心都無所謂了,我無非是想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給苗夕聽,有些鍋我真不想就這麼背下去!
“哎喲,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不過你的機會可不算大,本來中午吃完飯還是有機會的,照下午和晚上的樣子看,你估計懸!”
露露這一說,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我急忙問她:露露,中午你姐和你都說了些什麼,為啥你倆出來的時候沒直接把我當空氣,好像態度有所轉變?
露露一聽我的問題,在電話那邊咯咯就笑出聲來。
“原來你還是個細心的人,我怎麼以前都沒看出來呢,一直以為你是個木頭呆呼呼的。我告訴你哈,你和那個關麗麗吃完走人,我姐跟我說,你可能有些事真沒說假話。”
苗夕這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她在廁所圍堵我看出了真實情況?
不過露露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既然你苗夕覺著我沒說謊,我一路跟著你要解釋,為什麼就不能給個機會好好坐下來說一說!
村裏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要我說,山下的女人是蒙了心的老虎,又凶又看不透!
“哎,電話裏說不清呢,你要不要過來陪陪我,我一高興,說不定給你爆更多的料哦?來嘛來嘛,我一個人快無聊死了!”露露這正經事沒說幾句,就開始在電話裏撒嬌發嗲。
我想了想,自己一個光棍能有什麼事?過去陪她聊會,順便放鬆一下也好。最近事趕事搞得自己神經都要大條了......
半個小時後,我趕到了露露所在的酒吧。
她一個人坐在高腳凳上,半依著吧台,一邊喝啤酒一邊看DJ表演。
不過她今天上身穿的是運動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褲。這風格有點保守,和她平時的打扮大相徑庭。
我走過去和她打聲招呼便坐下,露露一看我來了,扔下手裏的啤酒瓶就拉著我往舞池裏走。
我說你這是要幹什麼,她說跳舞啊,她都看別人跳老半天了,心癢的很。
沒等我反對,她拽著我已經滑入舞池,我們倆也很快被幾百號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淹沒其中。
現在播放的音樂是快節奏舞曲,露露一進來就開始抽了筋似得扭動,那模樣要多嗨有多嗨。
但我就不同了,我根本不會跳舞,站在那隻是動了幾下手,扭了幾下屁股,就覺著有千萬雙眼睛在盯著我似得,別扭的厲害。
“喂,準姐夫,你放鬆點,隨便跳啊!”露露見我這樣子,走過來趴在我肩膀上就大喊一聲。
這地方不喊還真聽不到,不過她這一趴,那一對峰巒就擠在我胸口,曖昧的很。而且她還喊了一個屬於過去式的稱呼。
我看著她退回去,才大聲說:以後別喊我“準姐夫”了!
“什麼?”她好像聽不清楚,想我再次靠近。
我又喊了一聲,她還是沒聽清,於是直接摟住我的脖子踮起腳尖,將耳朵送到我的嘴前。
我當時就點懵,心想你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注意點,要是你有個男朋友看到你和我現在的動作,不得暴怒啊。
“以後別喊我‘準姐夫’了!”我趕緊喊了一聲,然後伸手推她。
誰想露露竟不鬆開我,就像一隻猴子似得繼續掛在我身上:“我想叫就叫,你管不到,那是我的言論自由。還有,我覺著你比那個阿青好多了!那家夥整天假惺惺的鞍前馬後,就會用甜言蜜語哄我姐,不喜歡!”
原來露露也不喜歡阿青,看起來是同道中人。
我咧嘴笑笑什麼都沒說,她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當沒聽到就好。
就在這時,DJ台上突然傳來一聲吼:現場的朋友們,請抱著你對麵的人,來一個瘋狂的夜吻吧!
我正心說這是什麼節目,還鼓勵大家接吻呢。
就在這時,我隻感覺到脖子一沉,然後一個滾燙的唇,就貼在我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