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露露你回去吧,這裏沒什麼。”苗夕一邊說,一邊迅速從我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然後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就在露露要回去之前,我出聲製止。
我說這件事最好也讓露露聽一下,如果她現在就回美國,那可以不聽。可如果她還要在江都待下去,我覺得她知道一些事情十分有必要!
這些話的道理很簡單,露露現在就是苗夕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那些人想從苗夕這裏得到什麼,極有可能將目標轉移到露露身上。所以,將露露蒙在鼓裏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苗夕有些遲疑,漂亮的眉頭緊緊擠在一起,她低頭看著圓桌,想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看我。
我認真的點點頭,她這才轉過身對露露說:你也來吧,先聽著,不懂的以後問我。
露露一聽興奮起來,跑到客廳一角搬了個凳子,又將苗夕的椅子扶起,然後閉著嘴扮了一個“我是乖寶寶”的樣。
她這一打岔,讓剛才緊張的氣氛稍稍放鬆。苗夕又坐回凳子上,展開我給她的塑料袋,沉聲問:這怎麼解釋?
我心說你終於肯安靜的聽我解釋了,這機會可真難得!
於是我將當初露露找不到她,直到奔赴帝都軍醫大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一小段故事說完,露露有些扭捏道:我、我真不知道你當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那樣罵你,對不起啊,準姐......
她的“夫”字沒說出口,不敢說也不好說。
但苗夕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盯著圓桌上的酒杯,像是陷入沉思。
我能理解她,平白無故又添了一個大敵,給誰也不可能平靜,像她這樣安靜的已是罕見。要給了普通人,說不定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等了將近五六分鍾,苗夕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剛從水底浮出來一般。
她將那片藥推回到我手邊,輕聲問:三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我說你先別急,這隻是其中一件事,還有很多你都不知道。
看到她點頭,我這才將從與她第一次分開,無意中去了肖家村瓶子家開始,直至現如今的所有事都講了個遍。
其中有與鬼哥的結識、去瓶子家的那一夜,還有後來在如夢娛樂城與阿風的鬥毆、在森林公園偷聽到徐正國和關麗麗的秘密,甚至還包括龍司空的賞識、銷售小姐爭霸賽、置辦新居、去關麗麗的辦公室等等,一口氣全部說完。
這些事我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說的我都口幹舌燥,喉嚨冒火。
等我說完,隻見露露和苗夕幾乎都是一個樣子,就那麼傻傻的看著我。
我搖頭苦笑,這些事在短短的兩個月內發生,給誰都會覺著是天方夜譚。也許有的人一生,都不如我這兩個月精彩。所以她倆現在這幅被嚇到的樣子,實屬正常。
“MyGod......”
露露最先回過神來,我本以為她會問我一堆古怪的問題,卻沒想到她板起臉來。
“你這是一部豔遇記啊?都抱了幾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了?比在美國的男人還要開放,你對得起我姐麼?”
我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可這難道這是我自願的麼?
我心說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我是把該說的都說了,毫無保留。這其中艱難和無奈,你根本就不懂。
這時我偷偷瞄了苗夕一眼,隻見她似乎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發愣似得盯著桌子上的酒杯。
就在我想起身找點水喝時,苗夕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安然你打算怎麼辦?
“呃......”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想告訴你那麼多事,你為什麼單單摘出這個來問我?
可想想又不對,她問我安然的事,應該是對我與安然的邂逅有所芥蒂。既然這樣,那她是不是在考慮我和她之間的可能?
沒等我想出答案,苗夕冷著臉走到我身旁,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腰間軟肉,可臉上的表情卻很淡然:“說吧,安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你是準備把她當成前任,還是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