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了幾眼平板上的圖紙,又扭頭看看夜色中的生物科技公司。這才明白苗夕為什麼要抱著這個東西出門。
“媳婦你聰明啊,快給我說說,你爸那個獨立研究室在什麼位置?”
可苗夕卻不吃我拍馬屁的這一套,她扭頭對我翻個白眼,便自顧自的用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撥弄圖紙,時而放大,時而縮小,時而又連翻幾頁。
“喏,公司有三幢主體建築,呈梅花形。最中間的是行政樓,左右兩邊主要都是科研室。在它們的後麵有一個人造小花園,是供員工休息的。花園下麵就是地下停車場,供所有員工臨時存放車輛。”
苗夕一幅接一幅圖的給我迅速講解,讓我對眼前的公司有一個大體的概念。
等她滑到平麵圖的右上角時,她將圖放大,指著那上麵一個特殊的符號說:看,這裏是排氣通道總管,我們如果能進到這裏麵,就能順著總管找到我爸實驗室的分支管道,那樣我們就能進去了!
爬管道?我們又不是超級瑪麗,爬什麼管道啊!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那些排氣通風的管道不要太小,別說是我這種身材,就連最嬌小的瓶子怕也難進去。
想到這我不由抱怨了一句:“媳婦,你確定沒吃錯藥?能不能換個方法?”
“去死!”苗夕二話不說就掐在我腰上,我都懷疑她這是養成“良好”的習慣了。
“告訴你,我爸這公司可是大修過兩次,每次都是我把的關,我能不知道什麼情況?要是再在這裏質疑我,你自己想辦法!”苗夕氣哼哼的把平板關掉,然後抱起雙臂閉眼養神。
我不由苦笑,心想真是供了個惹不起的姑奶奶。
我回憶了一下她剛才所說的圖紙,突然發現她好像沒告訴我那個獨立實驗室的具體位置,於是張口問她。
苗夕用餘光瞟了我一眼,還是不說話。
“好吧媳婦,我錯了,不該懷疑你,趕緊說吧!”
苗夕看到了我的雙手合十樣,這才軟下來。
她說那個實驗室就在行政摟和地下停車場之間,實際上它是一個負一層半的建築,因為那是她爸的私人空間,所以那份圖紙的孤本被刪除了,沒法給我看。
“那實驗室裏有沒什麼警報係統之類的東西,可別咱們剛進去就被抓走!”
苗夕聽了搖搖頭,解釋道:“正門入口有麵部、虹膜、指紋和聲音識別,外加獨立九位密碼共五重保險,不是他本人根本就進不去,一樣不對就會報警!但內部卻沒有警報。但是即便通過管道想進去,也很難......”
她前麵說的我就當沒聽到,隻抓住最後一點問她:“怎麼個難法?”
苗夕眨眨眼,說去了你就知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更有不好的預感,我總覺著,進這個獨立實驗室並不像苗夕說的那麼簡單,她隻是沒和我說實話罷了。
但既然我們已經過來,那就不會立刻返回,最起碼進不去也要踩踩點,算是為以後的闖入做準備。
兩人下車,苗夕將衛衣的帽子又向下拉了拉,這次真的隻是露出一雙眼睛和星點皮膚。
夜色漆黑,秋風生寒。
如果不是特意去看,苗夕站在原地,還真不容被發現。
她將平板夾著向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我跟著她走。
此時大概夜間十點左右,這邊屬於高科技開發區,沒有什麼商業或者娛樂場地,所以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隻有零星的車子駛過。
按著她之前的圖示,我們直接繞到生物科技公司的右側,沿著柵欄一路疾行。
這柵欄不高,也就兩米出頭,帶奈何上麵掛了電網觸發裝置,根本無法翻越。
等走了近六七分鍾,我們才來到苗夕所謂的“右角”。
這時我抬頭看去,隻見在貼近拐角的內側,有一個正方形的鐵柱,而在鐵柱的頂端,才看到一個直徑約兩三米的圓形通風口。
最要命的是,那通風口上還上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防護網!
我看了不禁大搖其頭,低聲對苗夕說:“媳婦,你這是逗我玩呢吧?電網我就過不去,何況那三米高的柱子,還有那防護網?”
“傻不傻,我讓你翻電網了嗎?”苗夕翻個白眼,那白眼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我心說不翻怎麼進去?你當這公司的外圍柵欄是擺設不成?
可就在我腹誹不已時,我看到苗夕竟然繼續向前走,然後向左拐,等走了十餘米後,她抬腳就對著柵欄上一個生鏽的花型圖案猛踹!
可她也隻是踹了一腳,就疼的蹲下了......
“你瘋了?”
“你才瘋了!”
“那你踹這個做什麼?你還是回去踹茶幾吧,那個沒這鐵的硬。”
苗夕扶著我的胳膊站起身,倒沒和我鬥嘴,而是快速解釋道:“前一陣接到過維修報告,說這邊的柵欄已經被雨水腐蝕了,好多地方出現斷點,你上去踹一踹,肯定能踹開。然後......咱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