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夕興奮不已,可我卻突然的冷靜下來。
我越發的覺著,苗立亨所研製的這兩支液體太不簡單!
它就像一個黑洞,把所有相關的人都吸了進去,一眾人在其中勾心鬥角、在其中掙紮算計,卻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都沒有看清它的本來麵目。
但這時在苗立亨研究室中找到的一張羊皮圖,卻似乎隱隱指明了方向,等待我們去發掘它背後的故事,或是再陷入另一個黑洞中繼續沉淪。
這時苗夕興奮的坐下,靠在我身邊說:“三栓,我們終於扳回一城!如果我們真的能有什麼發現,你說關麗麗會不會氣的吐血?”
我一聽她提起關麗麗的名字,就暗歎她怨念太深。
我說媳婦啊,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你專注於這件事就可以了,幹嘛總想著關麗麗呢,不累麼?
苗夕搖搖頭,臉上的興奮神色倏然不見。
她攥起拳頭冷聲道:“隻要能讓她不痛快的我都會去做,她把我們一家害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行吧,都由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老羊皮上的地圖,可是什麼都沒標注,你想要找到能對應上的實地,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找到了這個地方,咱們隊探險方麵的知識和能力幾乎為零。所以......”
“所以別高興的太早對嗎?”苗夕撇撇嘴接過我的話,一把將老羊皮拿去疊好攥在手心裏,像是嫌我打消她的積極性。
“這件事隻有你和我知道,咱們手裏又多了一張底牌。現在我還要處理各種交接的事情,暫時也沒精力考慮這個,等等吧,我等得起!”
我一看她這麼說,就稍稍放心了些。看看時間不早我說大家先去休息,等這幾天你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後,咱們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該從哪裏入手。
苗夕點點頭,起身就要離開。
但她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用一種少見的眼神看著我輕聲問道:“我現在能依靠的人不多了,隻有你和露露。三栓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說怎麼會呢?都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你沒看懂我對你的心意?
“那......好吧。等一切都過去之後,咱們就......”苗夕輕輕點頭,說著說著垂下眼簾不再看我,臉上出現了一絲溫柔的神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旋即狂喜。
要是我連她這後麵的話再猜不出來,那我可真是傻子了。
我立刻接上她的話問:“結婚?”
“嗯!”苗夕點點頭,然後迅速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上樓進了臥室。
我傻傻的坐在那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說這不是做夢吧?苗夕這可是第一次對我真正的給出許諾啊!
這不是交換,也不是協議,這像是她發自內心的獨白!
爽了,我李三栓功夫不負有心人,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可是指日可待!
這興奮一直持續了很久,我直到淩晨才沉沉睡去。好在露露沒有來騷擾我,一覺甜美。
等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我起床在走廊裏嚎了兩嗓子,看看沒動靜,便知道苗夕和露露都不在家。
正琢磨著接下來該去哪裏吃飯,又該做點什麼,鬼哥就給我來了電話。
他問我在不在家,我說在呢,他就讓我等著他然後直接掛斷。
我心想他是不是要和我說那個什麼“洪哥”的事情,正胡亂猜著呢,他就來到了家中。
鬼哥進門,直接開門見山道:“你跟那個什麼洪哥的事兒,我打聽著了。剛好道上認識兩個朋友,找了個中人說和,等下你跟我走,咱們一起吃頓飯,三兩杯酒下肚就沒事了!”
“跟那個肌肉男吃飯?”我一聽有些不樂意,心想我又不欠他的,為什麼要人說和?大不了大家再幹一場,看看誰怕誰。
可鬼哥催著我趕緊換鞋,繼續道:“雖然咱們不怕誰,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不對?你現在是單身光棍嗎?我聽娘說你有了正經的女朋友,要是人家明著不跟你鬥,暗著對你女朋友下黑手,你哭都來不及!”
鬼哥這話是真心替我考慮,我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我不可能一天到晚跟在苗夕身後保護她,萬一她被那夥人陰了,就算我砍了那些人的腦袋也無濟於事。
雖然理是這麼個理,但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情願。磨磨唧唧的換好鞋,這才跟鬼哥下樓上車,一路出了小區。
“等下去了飯店,隻有你我和那個什麼洪哥,外加我一個做中人的朋友。到時候你可壓著點火氣,如果他不過分,那麼咱就握手言和。畢竟你打傷人家七個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對不對?”
鬼哥一邊開車一邊絮叨,一路上想坐他出租車的人全都不理,也不怕人家投訴。
我苦笑一聲,伸手給他把出租車空閑的提示燈翻下來。
“哥,你開車太累。有空了你琢磨一個生意吧。咱不求暴富,能細水長流就行。我這邊有不少閑錢,放在銀行裏便宜了他們,到時候我出資一起做個生意,你和嫂子幫忙大殿,咱們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