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偌大的客廳裏,石英鍾秒針的轉動聲清晰可聞。
我一個人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盯著紙盒裏寶妮送我的禮物,喘息有些粗重。
此時我已經離開如夢有一個小時左右,但我的心跳,依舊如戰鼓狂擂。
紙盒裏鋪著一層厚厚的金黃色綢緞,在金黃色綢緞中,安靜的躺著一枚印章。
它是純木製作,表麵泛白,隻有指頭般大小。
最重要的,它和躺在盒子邊另一枚從實驗室得到的骨製印章竟完全一樣!
它們唯一的區別,便是印章底部那隨機的紋路。
如果不是材質和紋路,我甚至會認為寶妮是從我這裏偷去了骨製印章,再送還給我......
一枚木製,一枚骨製。
當它們同時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除了震驚,便是疑惑萬分!
為什麼寶妮會有這樣的印章?為什麼她無緣無故的送給我還不許多問?
為什麼兩枚印章竟有如孿生姐妹般相似?難道這是一個係列的東西?
我現在有點慶幸當時關麗麗將這枚印章棄之如履,也同樣慶幸自己好奇的將這玩意兒裝入口袋。
但它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它為什麼會和那張藏在椅子裏的老羊皮同時出現......
老羊皮?老羊皮!
老羊皮上的地圖!
那一瞬我心髒漏跳了一片,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那份老羊皮地圖上缺了六個部分,如果把這印章蘸了印泥蓋上去的話......
一想到這裏我坐不住了,掏出手機就給苗夕打過去。我想問問她把老羊皮地圖放在什麼地方,拿出來印證一下我的猜測。
可讓人鬱悶的是,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搞雞毛啊!”
“三栓,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就在我鬱悶的嘀咕時,苗夕先開門進來。
她一手拿著手機,準備低頭換鞋。
“媳婦!你終於回來了!”我興奮的衝過去,不等她換鞋就一把將她抱起,直接來到了沙發上。
苗夕的臉迅速紅起來,她捶我一下著急道:你這麼猴急要幹什麼?露露應該還在家呢吧?她看見多不好!
難道我眼裏隻有那方麵麼?這標簽貼的可真讓人無語。
沒等她繼續問,我迅速開口道:“媳婦,你把那份羊皮地圖放哪兒了?快拿出來,我有了大發現!”
“大發現?我怎麼覺著你神經兮兮的......哎?不對,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兒,而且這香水......”苗夕正笑著罵我,可罵道半途就趴到我肩膀上聞,像條小狗一樣不停的嗅來嗅去。
我一想壞了,肯定是在如夢給寶妮按摩,然後又抱著她去沙發上時給熏的!
以苗夕對這方麵的敏感,搞不好要再出現冷戰!
想到苗夕生氣時那清冷的模樣,我急忙說:“媳婦這確實是女人的香水味。不過你別亂想,這是寶妮的,我上午去了趟如夢,估計被她身上的味道給熏染了。現在先說重要的,老羊皮地圖你放哪兒了?”
“寶妮?”苗夕根本不關心我最後那個問題,反而皺著眉看向我,似乎在等我解釋。
“你去找她幹嘛?是不是覺著在家不自在,想要回去上班見別的人女?”
苗夕又追問一句,說完就要掙紮著從我懷裏跳下來。
我急忙將她摟緊,然後將上午與瓶子和寶妮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那段旖旎的按摩時光被我徹底刪去,隻說在最後寶妮送了我一個禮物。
沒等她問,我說完後便直接把兩枚印章從桌子上拿起,塞進了苗夕懷中。
“這個就是她送你的......”苗夕將兩枚拿在手裏仔細觀察,很快她也愣住了,然後急匆匆的轉過身,將老羊皮從衣服裏取了出來!
苗夕的反應很快,她直接想到了我曾猜到的事情。
不夠,我看著她那取老羊皮的動作就不由想笑,心想你幹嘛把這東西藏在那罩子裏,難道不難受麼?
可就在我腹誹不已時,苗夕突然驚呼一聲:“三栓你看!這枚是在我爸實驗室發現的那個吧,它和......它和第一個空缺處的線路吻合!”
我一聽就身子一震,將骨製印章從她手裏取過來,然後比照著巴掌大的羊皮地圖仔細觀察。
隻是看了幾眼,還真發現兩者的紋路竟完全匹配!
猜對了,印章和老羊皮是一套玩意兒!
這時我火急火燎的將另一枚木製印章搶到手,在苗夕的抱怨聲中比照著老羊皮上的另外五個空缺,挨個看紋路。
結果這枚也對應了,它底端的紋路和第三個空缺處完美銜接!
“我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