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死了?
看到苗夕醒來我狂喜不已,但卻被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給搞懵了。
什麼叫“都死了”,她難道被打傻了?
“媳婦,你沒事吧?咱們沒死,活的好好的!”我感覺自己鼻子發澀,眼圈發熱,像是有想哭的跡象,急忙深呼吸。
“不!不對,我不是被那個王......給打死了?”
苗夕還在犯傻,似乎她的記憶停留在替我擋下那一棍的時刻。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笑道:“媳婦,我們沒死,你隻是留了一些血!”
苗夕一聽摸了摸自己後腦卻沒摸到什麼,我又是一頓解釋。
等解釋完,苗夕一言不發。她說要自己先洗個澡,否則渾身都是血和汗,難受的厲害。
我點點頭扶著她走到浴室門口便停下,她洗澡,我打電話。
將苗夕已經醒來的消息通知了龍司空,龍司空也回饋給我一個信息。
他說因為我們開的是他的車子,而他車子上又裝著定位係統。所以他查看之後,竟發現那輛車子停在江都市最東南的一個碼頭附近,現在他正帶人去那邊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鬼哥的線索。
掛斷電話,我長出一口氣。心裏將滿天神佛求了個遍,希望鬼哥能活下來。否則,我絕對沒法跟鬼嫂交代,我害怕看到她失去丈夫後的樣子。
很快苗夕便衝洗完畢,她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睡衣。
苗夕沒說話,隻是拉著我的手走向臥室。
等到了臥室,她又莫名其妙的取搬了墊腳板凳,然後從窗戶上沿將那支神秘的液體取下來。
“媳婦,你這是要幹啥?”我完全不懂她這是要幹什麼,如果她不放心那支液體是否被偷走,看一眼就好,何必拿下來呢?
苗夕輕輕搖頭,再次拉著我的手坐到床邊,盯著手裏的液體似乎在想什麼。
她就這麼呆坐著,等了近兩分鍾後她忽然抬頭,輕聲問我說:老公,你怕不怕死?
我被她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答道:“十個人就怕死吧?再厲害的英雄也會怕,隻不過多與少,是否表現出來罷了。”
“那如果我和你一起死,你怕不怕?”苗夕又幽幽的追問了一句。
“啊?和你一起死?不怕!我心甘情願!”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還是住按顧總一副輕鬆的樣子,回答的很麻溜。
苗夕緩緩點頭,然後將手中那個瓶子舉在我倆中間,開口說:“如果你真的不害怕和我一起死,那咱們倆一人一半,把這支液體喝掉!”
喝掉這支神秘的液體!?
我瞠目結舌,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媳婦,你為啥突然說要喝這支液體?你是不是......”
苗夕搖頭,將身子向我靠了靠,緊緊的貼在一起:“我沒發瘋,我也沒犯傻。我問你,現在這支液體在我們手中有什麼用?”
“沒用,連基本的資料都沒有,就是個擺設。”我實話實說。
“它不僅沒用,而且還是個禍害!多少人覬覦它,屢次讓我和你陷入險境。我們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王誌忠和徐正國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差點就讓我們送了命。所以我不想留下它!”苗夕說的很認真,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我聽她這樣說,下意識的點點頭,覺著她說的沒錯。
但苗夕還沒說完,她一邊去掉上麵的蠟層去擰瓶蓋,一邊繼續:“但這是我爸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我不能隨隨便便丟掉它,在你喝掉另外一個型號的半支劑量後,你有了特殊的能力,我想......”
“你覺著咱倆喝掉它,也會有什麼變化?”
“嗯!但也有可能會死掉,所以我才問你,怕不怕跟我一起死!”
苗夕這想法真是太天馬行空了,她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如果我們收集夠了六枚印章,然後又破解了老皮圖,那時候需要用到這液體時刻怎麼辦?
可我們能留到那個時候嗎?徐正國和王誌忠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善罷甘休麼?
我們沒有把握!
沒等我想通透,隻見苗夕“啵”的一下扒開瓶蓋,然後仰頭就將管子放在嘴裏,一口便喝下去大半瓶!
然後她將剩下的小半瓶遞過來,什麼都沒說。
我深吸口氣,心想自己還怕什麼?爹娘就是沒有我也有足夠的錢過活,身邊最愛的女人都喝了,我再矯情實在說不過。
於是我接過瓶子,也跟著仰頭喝盡,一滴不剩!
苦苦的、澀澀的,這神秘液體的味道太差,口感就像將開水倒入一個用了多年的老茶杯中,然後開水帶出來杯子內壁那些茶垢的味道。
我直接把瓶子扔到垃圾桶裏,然後緊張的拉起苗夕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