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眼前的一幕,我幾乎不用思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劉子銘被當眾打臉,必然不忿,於是迅速勾結了一幫江都的狐朋狗友來鬧騰了。
看著架勢,似乎是要把玫瑰的店砸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終於還是轉回身,晃著身子返回餐廳。
但還沒等我推開玻璃門,便看到那群男女掄著棒球棒瘋狂的打砸!
並且,他們居然笑著,聊著!他們臉上看不到一絲害怕,似乎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場稍微真實一點的遊戲。
玫瑰跑出來了,沒來得及走的廚師們和服務員也出來了。我在大門外,他們在大門裏。
他們衝上去勸說,衝上去拉扯,可不是被甩開,就是被一棍掄到身上。
“住手!”一聲堪比音箱的尖銳暴喝從大廳裏傳來,玫瑰站在人群正中,似乎已忍無可忍。
但那群人隻是一愣,很快又在其中一個招呼下繼續開砸,根本不把玫瑰當回事。
我歎口氣搖頭,我真搞不懂玫瑰,就算這個餐廳對她有特別的意義,可寧願被人欺負成這樣也要堅持下去,真的有意義麼?
無奈的推開正門,我向前走去。
但就在我快要走到那群人的身後時,玫瑰突然爆發了!
她扯住一個男人的頭發,勢若奔雷的兩三下就把那個男人放倒在地!
然後一個旋身擺腿,竟把離她最近的女人直接踢飛!
接下來她不再停手,凶悍的連續打倒五六人。那領頭的一看,招呼人扶起倒著的就向外跑!
“有種再來!”玫瑰衝著這群狼狽逃竄的人吼了一聲,然後便看到了我。
“你回來做什麼?沒告訴你離開這裏嗎?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報道!”她氣咻咻的衝我喊了一句就向後廚走去,其他人麵麵相覷,開始收拾殘局。
我在原地站了十幾秒,再次轉身,離開了這個叫做埃爾法的西餐廳。
它明天還會存在麼?明天還會開門麼?為未可知......
回到北苑時已經快晚上九點,我走到樓下習慣性的抬頭,突然發現家裏亮著燈。
露露今天開學,苗夕已經去了龍叔家裏,這開燈的人是誰?
一想到這裏我就有些心驚,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開門。
等進了屋子一看,我差點沒被嚇到!
“安然?”我看著正在茶幾前削蘋果的那個女人,心頭莫名震驚!
“三栓哥!”安然看到是我,高興的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路狂奔直接就衝進了我的懷裏。
我呆呆的抱著她,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被那個沈夢帶走,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套牌車,然後又被快艇帶出海了麼?
難道派出所那邊偵破成功,將她解救出來了?
“三栓哥!我想死你了,快抱抱人家!”安然在我懷裏不停的扭動,等我回過神來才將兩隻僵硬的胳膊拍向她後背。
“來來來,坐沙發上,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從大學失蹤後,我們都急瘋了!那個帶你走的女人是不是沈夢?還有你們出了海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連珠炮似得提問,恨不得安然一口氣全都給我解釋清楚。
“三栓哥!”安然撅起嘴,似乎有些不滿。
“我剛回來你就急著問,能不能好好抱著我?知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你,快要想死了!”她避而不談我的問題,隻是又將身子拱入我懷中。
我心說這的虧是苗夕和露露不在,否則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要吃醋吃成個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她這時受驚過度的反應,還是什麼問題。但既然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倒也不會吝嗇。
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我硬忍著不問。而她則像有些癡醉,閉著眼就那麼抱著,緩緩的呼吸。
“三栓哥,這幾天你想我沒?”安然沒有睜開眼睛,輕輕哼問一聲。
我說想啊,怎麼就不想。擔心的要死!
安然還不滿意,繼續追問:“你那擔心,怕隻是朋友之間的擔心吧?能像對苗夕姐那樣想我麼?”
我張了張嘴沒回答,低頭看向她,之間她認真的看著我,不像開玩笑。
“安然,我和苗夕......”
可就在我話說了一半時,安然輕聲打斷。她淡淡的說:“不用說,我知道的三栓哥。我答應過你,不管你有多少個女人,我都不會介意的。”
搞雞毛啊,我知道你在銷售小姐爭霸賽那天晚上就這麼說過,可這現實麼?況且兩人之間根本說不上愛,我哪能因為貪戀她的身子就拴住她?
“安然,你別總是說這個,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出來行麼,有些事我一廂情願,請你不要親口說破。你不是想知道我這幾天怎麼了麼,我說給你聽!”
安然再次將我打斷,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開始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