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妮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為什麼要幫我?
......
是夜想到很晚才入睡,等第二天起來八點不到,我便收拾一下去找老煙。
老煙一開門,一股濃烈的煙味便撲麵而來,甚至屋子裏都能看到煙霧繚繞的景象,實在不知道他這是抽了多少。
“你這是怎麼了?抽這麼多煙做啥?”我一麵將門大開,一邊就要去開窗。
但剛走進去,就發現玫瑰也在,正端著一杯咖啡,一臉憔悴的不知道想什麼。
我轉頭看看他們的臉色,一個個都是眼袋黑沉,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們這是幹啥呢?”我打開窗戶坐回來,心中滿是古怪。
“大半夜沒睡!”老煙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再次坐到玫瑰對麵。
我琢磨一下才問:“難道是比賽的事情?”
“不是比賽還能是什麼?你把話都說出去了,賭也打了,我們不想辦法能行麼?而且你自己打開手機看看,那些國內的門戶網站都把這件事炒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沒法形容。”玫瑰將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似乎怨氣很重。
我心想不用看,昨夜還接到了騷擾電話呢,不過讓我直接就懟了回去。
“別愁了,實在不行讓我上,保證勝利!”我一看時機已到,就準備正式把自己推出去。
誰知寶妮剜了我一眼說: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也隻有你才行!
我說我真的沒開玩笑,我的蛋炒飯很厲害,不信找個地方給你們做一盤嚐嚐就知道了。
“不用嚐,即便你達到了老煙的要求,甚至超出他的要求,也沒法再複賽中發揮多少作用。”玫瑰根本就不信我的話,說完就拿起手中的幾張紙,仔細看起來。
我探頭一看,都是一些手寫的菜譜,像是她備選的方案。
我其實還是想和他們好好解釋一下我能做出與眾不同的東西,但似乎他們沒有心情聽我解釋,那邊留到賽場上再說。
她和老煙討論了一上午,連早飯都沒吃,我坐在旁邊也插不進去嘴,隻好玩手機。
等到下午,離比賽還有兩個小時,兩人終於決定,他們要聯手做一道比較出名的西式菜品:法國海虹。
我拿起定下的菜單一看,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步驟和注意事項,立刻仍在一邊。
今天的複賽是晚7點開始,我們立刻出發去海鮮市場采購所需要的東西。大約六點多,便抵達賽場。
這一次進門的經曆比較尷尬,因為昨天打賭的事情搞的太出名,很多記者和攝製組在我們一出現的時候便開始跟蹤報道,一路不停的追問各種問題。
直到我們三人進了比賽選手休息區,一個工作人員拿著幾個微型麥克風過來要求我們戴上。
佩戴完畢,工作人員跟我再次講解了一下規則。
他說複賽隊伍隻剩三十支,隻取前三名晉級與另外早已等待的三支世界名廚隊伍進行比拚,每支隊伍最多可以在一場比賽中出三個菜品,依照得分最高的那道菜品算成績。
“原來不是說有五支隊伍可以進決賽麼?為什麼縮減了兩支?這樣臨時更改規則,六分之一的晉級概率,一下縮少到十分之一!怎麼可以這樣?”玫瑰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厲聲質問工作人員。
但工作人員隻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這時臨時改動,已經通知了所有隊伍,大家麵臨的風險和機遇是一樣的。如果不滿可以棄賽。
“Fuck!”玫瑰直接爆了粗口,然後一屁股坐回原位,抱著雙臂生悶氣。
“玫瑰姐,都到這份上了,想太多沒用。”老煙開始在一旁勸玫瑰,比起昨天來,他終於情緒穩定了很多。
大約六點四十,所有參賽隊員從各自的休息室入場。
剛進入選手入場通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便從場內傳來,震的耳膜生疼。
我沒有想到主辦方竟然把氣氛炒的這麼熱,不由隱隱興奮。
等我們進了比賽場,昨天還一百多個廚台的規模,現在卻是空空蕩蕩。
隻有三十個長長的不鏽鋼廚台呈兩列放置,最前麵就是評委席,兩側和後方則是幾十架攝像機,數百名人員和記者。
“我艸,這陣勢有點大啊!”我看到後感慨一句就跟著隊伍往裏麵走。
但還沒等我出了通道,餘光裏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趕上來。
側頭一看,隻見佐川木木子正走在我身邊,她根本沒看我,隻是動了動嘴,用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說:“今天,我要讓你們徹底從這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