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懸賞令(1 / 2)

酒館內裝修的風格的確與“現代”不沾邊。

在這裏我幾乎看不到任何潮流的東西,老舊的榻榻米,泛白的櫃台,還有那個站在櫃台後正和藹微笑的老人,一切都流露出“懷舊”的味道。

老人穿著傳統的日式服裝,和我說了一句聽不懂的日文便開始等待。

我笑著和他點點頭,便直接向左側的木製包廂走去。

但還沒走幾步,那老人便衝我急著喊了幾句,我裝作沒聽到繼續往裏走。

喧鬧聲越來越大,聲音來自右前方倒數第二個包廂,那裏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大笑,還有人附和著歌曲的節奏拍掌相合。

包間裏會有那個長發男人嗎?如果不是,我這樣亂闖包間會不會惹來麻煩?

但就在我猶豫間,包廂木門嘩啦啦一聲被拉開,一個單手扶著褲腰帶的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迅速打量他一邊,目光就集中在左側某個被白紗布裹起的指頭上!

斷指?那少了一大截的包紮很眼熟!

麵前出來提溜著褲子的男人,明顯就是那個向我求情自斷手指的男人!

我二話不說就朝他剛出來的包間走去,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是我就緊張起來。但還沒等我開口問什麼,他拎著褲子轉身就向包間裏跑。

一看到這,我哪還能不明白找對了地方?

毫不猶豫的走到門口,聽著裏麵瞬間安靜,我一把就拉開了包間大門!

十幾道目光同時看向我,有男有女,有驚慌也有怒視,更有不少迷茫。

十幾個人圍坐在榻榻米上,中間擺了兩張不小的桌子,上邊放滿了各種小菜和曰本的清酒。

其中長發男正坐在正對門的上首,臉上似乎有些驚訝的表情。

而他身邊則是那天充當翻譯的女孩,其他人則男女混坐,至於斷指男則正站在門內彎著腰,似乎剛才在說什麼。

眾人沉默,沒有我想象中見麵就爆發戰鬥的場麵。

這時酒館的老頭踩著木屐嘎吱嘎吱的走到我身邊,一臉不滿的在說些什麼。

但就在他說完後,長發男居然站起來給他鞠躬,似乎說了一些道歉的話,那老人才瞪了瞪我離開。

奇怪了,長發男這些人不是曰本某組織的社會人麼?怎麼還如此恭敬對待一家小酒館的老板?難道說這老頭也有背景?

不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長發男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那個原來就充當翻譯的女孩子才開口道:“三栓先生,請坐!”(以後翻譯略,直接中文)

我回頭看去,隻見十幾個人迅速靠攏,把包間入口處空出來一大片位置。

看著十幾人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我也不矯情,直接盤腿坐下。

至於跪坐,那玩意兒我可受不了,也沒那個習慣。

斷指男走過來將包間門關好,然後又取了一套新的酒具給我倒酒,雙手捧起放在我麵前便坐進人群中。

我看了看杯中酒,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的長發男,拿出那枚子彈說:“你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長發男咬了咬嚼肌,腮幫子迅速鼓起。他低頭看了看那顆子彈,表情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有些難明。

沉默幾秒後,他端起一杯酒舉到麵前說:“三栓先生,請!”

不回答我問題先喝酒?這是幾個意思?

讓人奇怪的是,我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惡意,隻是覺著他似乎有些不甘,甚至還有一點點畏懼。

既然暫時沒有敵意,那我也不好步步緊逼,於是端起麵前的酒晃了一下,一飲而盡。

偏淡,不辣,綿長回甘。這老酒館裏的酒倒是不錯,如果說國內的白酒是陽剛的男子,那麼現在在曰本東京這家老式酒館中喝到的傳統酒就像一個溫柔的女人。

長發男早已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後,直接說:“我叫滄口一建,是稻川會若頭付。”

稻川會?不是山口組麼?看起來我好像猜錯了什麼。

不過我還有更迷惑的東西:“什麼是若頭付?”

長發男愣了一下,立刻讓女孩翻譯道:“你可以把我理解成為一個小頭目的保鏢。”

我點點頭,心想著曰本組織的結構名稱夠怪的。但這些不是我來此的重點,於是指了指麵前子彈,提醒他說重點。

滄口一建當即低頭,身子也微微前傾,像是一種削弱版的鞠躬:“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對您送子彈,因為我是您的手下敗將!”

我心想你倒是夠爽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直接這樣說。不過他這話也透露給我一個信息:想要給警告的是另有其人,他恐怕隻是一個執行者。

“三栓先生,我在昨夜接到了若頭補佐的命令,讓我給您送去警告。哦,若頭補佐就是我要保護的對象,是我們稻川組的基層幹部!”

Tip:收藏+分享今夜請讓我沉淪,是对网站最大的肯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