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難道是因為它最後閃現的那一抹血色才這樣命名?還是因為它的原主人姓血?
龍司空沒有再做任何解釋,隻是沉默的走回電梯,和我一起回到了那個不大的臥室中。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房子隻有一個門,就是通往剛才的神秘地下室。那麼出口在哪裏?
再次看了看四周,仍然沒有發現第二個門的跡象,我隻好放棄。
“三栓,山口組並不容易對付。它不像公布出來的那些資料一樣簡單。所以你麵對它時,最好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或者說,不論你的對手強弱如何,你最好永遠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尊重對手,就是尊重你自己!”
龍司空重新坐回電腦椅前,從桌子上抹過一包煙吹了口氣,那煙盒上落了很多灰塵,一吹之下蕩起一層灰霧。
能看出來,這包煙扔在那裏很久了。在我的記憶中龍司空也從不吸煙。
但他此時此刻打開煙去抽,恐怕與剛才回憶起那個姓“血”的人有關。
我點點頭說:“司空哥,你的話我會記在心裏。不過既然司空哥你是特工,難道不能幫我提供一些便利嗎?比如消息之類?”
我話聲未落,龍司空突然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猶如兩把刀,狠狠就插了我心髒一下!
我詫異的後退一步,深吸口氣緩和心中的驚悸,開始琢磨這一眼的意義。
“借勢可以,自身要硬!總是想借助他人之力,你什麼時候才會經曆那些磨難?不經曆磨難,你又如何成長?不成長......你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難道你想和外麵那些人們一樣嗎,像行屍走肉一樣永遠活在別人的世界裏?難道你忘了我和你說的規則破立,人生如茶?”
龍司空表情嚴厲,話聲鏗鏘。他到這裏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送你這把血刃,我已經破例了。三栓你記住,你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李三栓!你現在的成長之路和處境,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你將會付出很多,但你收獲的必將更多!不要讓我失望,也別讓你手裏那把血刃失望,也別人你身邊在意你的親人和朋友失望!”
“閉眼!”龍司空又連著說了一大段話,輕斥一聲讓我閉上眼睛。
我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所以平複心境閉眼,將那把戴套的匕首握在手中。
一秒不到,一陣劇痛從後脖頸傳來,然後我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躺在酒店自己房間裏的大床上,依然是白天。
我坐起身揉了揉後脖頸,順便把手裏的血刃放在一邊。
他到底怎麼把我帶出酒店的?還有他的那個安全屋到底在什麼地方?
除了這兩個問題外,我還想問問他,為什麼就敢大膽的猜測,這把血刃在我手中會有神奇的表現?
要知道,那可是拿我的命在賭!
他顯然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東西,但他似乎不願親口告訴我,而是想讓我自己去慢慢發現,慢慢經曆體會。
我搖搖頭不再多想,司空哥“請”我去了這一趟,算是送給我第二件大禮,順便給我提了個醒:山口組不簡單!
可怎麼個不簡單?僅僅是組織龐大,人手眾多?
如果僅此而已,似乎司空哥沒必要這樣親自表露身份來叮囑我。
那這不簡單到底指的是什麼呢,難道有一些臉他都覺得難對付的人麼?會不會和我一樣......
謎底未揭開之前誰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現在多想無益。
我活動一下身子,拿起巴掌大的匕首來回擺弄,然後將它綁在小腿腳腕處。這東西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重量,並不礙事。
當天無事,第二天上午起來和玫瑰、老煙一起到樓下酒店餐廳吃了個飯。
吃飯的時候幾個飯店的曰本廚子還跑出來專門向我討教,那場麵,真是把我搞得有點名人感。
飯後我把玫瑰單獨叫入房中,看著老煙曖昧的眼神,我真想上去踢她一腳。
等關上房門,我直接對玫瑰說:“訂機票,最好今晚出發,你和老煙必須離開!”
“不用這麼快把?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東京,再讓我多玩兩天嘛。”玫瑰背對著我走到飲料台,取了一杯速溶咖啡衝開,隻是聞了聞味道就扔在一邊不想喝。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說:“別和我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我就是想玩玩啊。”玫瑰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攤開手,要是換做老煙過來,絕對就被她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