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勝煩,我向玫瑰使個眼色,三人便立刻往賽場裏衝,等一路奔到了選手賽區,這才長長的出一口氣。
複賽當中,我們以絕對滿分名列第一。而第二是一支來自法國的餐廳隊伍,第三支便是銀座的緣木道餐廳。
至於在決賽悠閑等待我們的三個名隊,則分別來自我們華國、法國和美國。
從目前的局勢看來,華國和法國都各自有兩支隊伍順利會師,爭奪獎牌的希望很大,特別是我複賽中的一鳴驚人,除了兩個沒來得及品評的裁判,滿十分的成績絕對傲視曆史。
但美國隊也不容小覷,他們這次過來的廚師便是大名鼎鼎的地獄廚房主廚戈登.拉姆齊。
至於作為主辦國的曰本隊則最淒慘,貌似在初賽時報名了三十多支隊伍,幾乎占了整個隊伍的三分之一,當時特別轟動。
可到了決賽一看,原本很多高手都發揮欠佳、折舟沉筏,搞得隻有一個給我們下跪的緣木道進入決賽,引起不少曰本媒體喊冤喊假。
理所當然的,我們這支隊伍也極大的拉到了曰本國民的仇恨值,在一些社交媒體和非主流報紙上,到處充斥著不堪入目的話題。
不過這一切都是老煙告訴我的,他說下午有一個國內的攝製組來找我專訪,可敲門沒人。害怕我正在休息所以沒敢繼續敲,就找了他和玫瑰錄節目,順便把一些信息透露給我們知道。
我這才想起來,前天勝利時好像確實答應了一個國內的媒體采訪,結果被龍司空一搞,給耽誤了。
因為決賽的隊伍隻剩六支,所以休息區的包間再次提升了檔次:寬大舒適,設備齊全,甚至還帶了單獨的桑拿和浴室。如果不是比賽我都能在這裏睡他一覺。
當時間來到六點四十的時,工作人員敲門提示,可以正式入場!
“加油!”
“加油!”
“......你們幹嘛都盯著我?”三個人疊掌鼓勵,可我卻發現老煙和玫瑰盯著我不放,好像我臉上長了一朵花似得。
玫瑰笑著上來就是一腳說:裝吧,你就可勁兒裝,明知故問!
我這時才咧嘴大笑道:你們好賴也做一道菜嗎,要不你們倆看我做菜,我緊張。
“這個自然不用你說!早就準備好了。”老煙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三人一起出門。
玫瑰走在我的身邊,悄悄用小拇指勾了我的手一下,也不鬆開:“你今天還做蛋炒飯嗎?”
我看看四周,已經看到不遠處的攝製人員,急忙鬆開她的手。
我說你瘋啦,這要是讓苗夕看到,我死定了!
玫瑰嬌笑著剜了我一眼,送了我一句“耙耳朵”,然後她又說:既然那麼心疼你家苗夕,那天還抱著我瘋狂什麼?知不知道精神出軌就算出軌,你呢?就差那麼一點都要那個了!切,裝吧你,哪天氣到我,直接告訴你媳婦!
“長腿妹咱們不帶這樣玩的哈!當時是你吻我的好不好?”
“什麼,你倆誰先吻誰的?”我話聲未落,老鬼從前麵扭頭湊熱鬧,那眼神看看我又看看玫瑰,搞得我倆頓時麵紅耳赤。
這話題是不敢繼續了,我想了想告訴玫瑰說:我其實也不知道做什麼,不行就還是蛋炒飯吧,反正極品。
玫瑰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滿意:“能不能有點創意啊,這是烹飪決賽,又不是餐廳飯店流水作業。再搞一個新作品嘛!”
我轉念一想倒也是,第一次吃那種東西有轟動性,打二次同樣的東西,肯定多多少少就沒有了期待感。
我靈機一動,立刻就有了好玩的想法:“哎?玫瑰,老煙!不如這樣,咱們仨做一道菜如何?你們做出來,出鍋前兩分鍾交給我就行!”
“行啊,當然可以!”
玫瑰毫不猶豫的答應,但老煙卻苦笑道:“你之前一下都不動?就要最後兩分鍾?那也太邪性了吧?你是要把廚師界的人都嚇出心髒病來嗎?”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這說到底是一場比賽而已。反正橫豎出來都是極品菜式,怎麼玩都行。
於是三人商議好如此,然後開心的向入場通道走去。
就在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剛剛到我們耳朵裏時,立刻有四五個穿著正裝,胳膊上帶了個白袖章的男女攔住了我們去路!
不僅攔路,他們甚至直接就上來卡住我的胳膊,將我們向旁邊的一個房間裏推!
我看了一眼他們的白袖章,因為中日文字一脈相承的緣故,所以這幾個字我能看懂:食べ物檢查!
我當時就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下要壞菜,有人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