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他向玫瑰勾勾手指,等她一臉不解的站在我身邊時,我開始讓她翻譯。
我說的內容很簡單,隻是從今天被白袖章的工作人員將我們攔住開始,一直講到現在。
裏麵的一字一詞,全部都根據客觀情況講述,並沒有添加任何主觀意願。
說完這些後我看向島田,笑著問他:“我以上所說,是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沒有任何隱瞞或者歪曲,你承認吧?”
他不得不承認,因為我在講述中沒有絲毫的偏袒,我就像一個會講話的監控攝像頭,把錄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島田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想了一陣才點點頭,說“沒問題!”
就在這時,國內那個曾經要對我們專訪的欄目組終於趕到,主持人一馬當先衝到我麵前問:“三栓先生,請問這些證據是不是表明你們在烹飪大賽中舞弊並涉嫌違法?”
“哎,小張,你怎麼.......”老煙聽到這個“熟人”開口便這麼問,頓時有些不解。
但沒等他說完,我立刻伸手將老煙攔住。
我看向鏡頭,用指頭指了指旁邊的兩女一男,還有那一票工作人員,開口道:這不表明什麼,事情發展到現在,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就是一群智力低下的白癡!
“混蛋!你怎麼可以當著媒體這樣侮辱我們!”
“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我要告你!”
“自己舞弊犯罪,你居然還敢這樣說!”
旁邊三人的譯聲依次在我耳邊響起,並且這三人還都是用英文說的,實在有點搞笑。
我轉過頭來對著鏡頭繼續道:“其實我剛才說的還輕了,真正徇私舞弊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他們不是想用這兩份報告來說明我們作弊才拿到複賽第一嗎?那如果我在決賽中依然能拿到第一,全體滿分呢?我申明一點,我可以在烹飪時不添加任何作料,並且接受媒體近距離全程監視!”
“不是吧,這樣也行?”采訪我的小張第一個反問,明顯驚呆了。
而當玫瑰將我的話翻譯成英文,後麵一大堆各國媒體立刻就激動起來,紛紛擠著要向我提問!
“他們......怎麼看上去比剛才還興奮?”玫瑰握著我的手,不解的問我。
我撇嘴笑笑說:因為這意味著一次驚天大逆轉,一場不可能作弊、甚至不可能完成的比賽!記者是什麼,巴不得天天有大新聞的人,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典範......
“三栓,這還在采訪中呢,我們哪有那麼不堪?”小張一臉苦笑,急忙和後麵的攝影師打個招呼,不知道是不是要掐掉剛才我那一“軲轆”。
我伸手向周圍的媒體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等了幾秒才轉臉跟島田說:島田先生,您覺得我的提議如何?是洗清你的嫌疑,還是洗清我的嫌疑?決定就在你一念之間,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不,從她身上搜出這個已經是確鑿的事實!這不容分辯!”
“那是有人動了手腳,你信不信?”
“不信!那時她口袋裏的東西!”島田一臉憤怒,揮著短小的手臂向我抗議,感覺就像翻了蓋的王八,特別搞笑。
聽他這樣說,我笑的越來越開心:“那您的意思,這袋東西一定是她裝進自己口袋裏的咯?”
“對!”
我再次得到他的肯定,然後用力壓了壓手示意全場絕對安靜。
等到鴉雀無聲時,我一字一句的問禿頂島田:“你敢把剛才在那個辦公室裏的錄像全部拿出來曝光嗎?如果你不敢,就說明你們動了手腳!”
島田中了我的激將法,腆著肚子大聲道:“我敢!有什麼不敢!我現在就可以保證,等比賽一結束,歡迎所有媒體來向我索取錄像的拷貝件!”
“好!”我眼睛一亮,心頭大喜,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玫瑰緊張的搖了搖我的手,急問道:“三栓,你、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越聽越迷糊了?”
“迷糊就對了!給我翻譯!”
我笑著說完轉過頭去,對著禿頂島田和另外兩個女人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我現在正式向曰本警方提出要求,鑒定這個袋子上的所有指紋!
“厲害!”小張反應最快,一下想到了其中關鍵,忍不住喊了一聲。
而玫瑰跟著大聲翻譯過後,所有的媒體人員“轟”的一下就炸鍋了。
你不是說這個是玫瑰的嗎?她至始至終都沒摸過一下,你倒告訴我怎麼證明是她的?
我盯著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的禿頂男島田笑問:你還想繼續玩下去嗎?
“我、我......即便你證明了那個袋子上沒有她的指紋,但你並不能證明那就不是她用其它方法放進自己口袋裏的!”
禿頂島田急了,但還算有點邏輯能力。
可我卻笑的越來越開心,等到周圍全都安靜下來時,我盯著島田問:“如果我能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