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走人?
我愣了一下立刻反問:“司空哥你沒搞笑吧,為啥我們要偷渡?”
山口組的事情還沒完,木木子的騙局也沒解決,更遑論寶妮姐說的那枚印章和黑煞的事,我都需要繼續留在東京調查下去,怎麼能離開,而且還是偷渡!
“不說剛才的爆炸,你在木木子家門口前幹倒的二十多號人裏,至少有六七個絕對斃命!腦漿都被你打出來了根本別想活......然後剛才的爆炸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麼大的動靜,山口組能捂得住?一個小時後你就會被曰本通緝!你一旦回到國內就會被申請引渡審判!”
龍司空將油門踩到底,不大的麵包車都要飛了起來。
他說完便狠狠瞪了我一眼,看到我被嚇呆了才沒繼續說話。
我心想這可玩大了,這下怎麼搞?
苗夕怎麼辦,老家的爹娘姐姐怎麼辦?
琢磨了一陣我急道:“司空哥,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說我們是正當防衛,和他們打打官司唄,他們山口組惡名昭著,我就不信還沒地方說理了!”
龍司空嗤笑一聲,伸手擦了擦頭上的血跡說:“屁的理,你本來就拉了一大波曰本國民的仇恨,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趕緊告訴我酒店有沒要緊的東西,沒的話我直接送你走!”
這時我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龍司空一直說的都是“你”,而不是你們,也就是說似乎玫瑰沒事。
“司空哥,玫瑰她......”
不等我說完,龍司空快速回話道:“她不用!她沒動過手,她可以洗白,各種監控裏都是你!而她不同!”
司空話聲未落,玫瑰急道:“不,我要和三栓在一起!”
司空一聽口氣不好了,怒斥道:“在一起個屁!你和他在一起會害死他,你早點回國,他也少一份牽掛和後顧之憂!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兒女情長?難道你們真以為山口組就是隨便任何欺負的軟蛋?它的影響力擴及全球!”
其實就我來說,我是願意讓玫瑰回國的,隻要她能洗白,做個正常人多好?
而且正如龍司空所說,她一旦離開我的身邊,我反而更輕鬆,不用擔心她被人挾持或者受傷。
玫瑰看著我,眼中滿滿都是不願,她似乎想讓我勸一勸龍司空,可我卻搖了搖頭。
玫瑰當時就急哭了,我所能做的,隻有將她摟入懷中......
龍司空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安排,似乎是派人去酒店去取我們的背包和行禮。
開了不到二十分鍾,龍司空便帶著我和玫瑰下車,然後找到一輛路邊的車子,看看周圍沒有監控,掏出一個小巧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弄開了門鎖,然後進裏麵又是一陣折騰,換車走人。
......
一個多小時後,當我再一次坐在龍司空所謂的安全屋裏時,我看了看手臂上被玫瑰咬傷的血痕牙印,沉默不語。
她已經被龍司空安排的人送走了,背上她的背包,直飛國內,這邊的一切問題,司空都會動用私人能量幫她找一個頂尖的律師團隊解決。
而玫瑰留給我的,就是這個帶有血痕的牙印,還有那愛怨交織的眼神......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花的,一個苗夕還不夠。行了,別在那兒感慨了,起來學英語,剛才得到消息,你的通緝令已經遍布全曰本,短時間內你無法離開,老老實實先把英語跟我惡補一下,到時候去到國外,你也不至於成睜眼瞎!”
龍司空一把將我從地上扯起,他已經弄了一瓶白酒,幾個冷熱小菜,拉著我坐下就開始閑聊。
他說了,苗夕那邊他會幫我通知到位,還有老家的父母,他也會幫我一並照顧並保護好。
胖子給兩人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向我示意,然後默不作聲直接幹掉。
我也沒說,隻是舉了舉便一口喝掉,輕飄飄的酒入口,入喉卻無比沉重。
龍司空今天也話很少,連幹三杯才放下了酒杯。
他歎口氣,臉色複雜的看著我說:“我知道你很想回家,很想你的家人,很想苗夕,甚至擔心玫瑰。但是你必須離開曰本!以山口組全麵發動起來的力量,連我們都要吃不消,明白嗎?”
“知道了......”我隻能苦笑。
“其實你還有兩條路走。”
龍司空又喝了一杯,平靜的盯著我:“我可以幫你偷渡回國內,但你今身今世,將在到西北或者西南窮山僻壤裏孤獨終老,老老實實的做人,一點事情都不能惹!永遠做一個被框架和規則束縛的小民,你願意麼?”
我握著杯子的手顫了一下,搖搖頭。
司空沉默,過了半晌才繼續說:“至於另一條路,也就是我給你安排的這條路,同樣艱難。我會安排你出國,然後曲找一個我的朋友,你在那裏必須站穩腳跟混出頭來,時機成熟便換個身份,然後再回國......說不得我也要破例違規幫你做一些手腳,但至少你不用像一隻東躲西藏的老鼠一樣,生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