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山眉頭一跳,撓撓耳朵突然瞪大眼睛失聲道:難道是......
他沒有說完後麵的話就被保羅製止了,然後一群人就這麼怪異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甚至連遭受恥辱的清風都沒再惹事,而是選擇迅速會到我們住宿的地方。
但就在上摩托之前,清風跟我說了一句:克裏斯蒂娜的父親是加國最大的幫派頭領,僅以我們裏索市為例,他起碼控製了八成的地下生意和人員......
龐然大物,這是我聽到清風解釋後的第一個想法。這也順便解釋了為什麼克裏斯蒂娜會如此傲然卻無人敢惹。
......
第二天下午,正在我練開車時,算盤爺找人叫我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等我進了辦公室,算盤爺正抱著一個賬本將算盤打的上下翻飛、劈啪作響。
等他終於抬起頭,將金色的圓形眼鏡摘下來時,他問我說:“昨天你見到克裏斯蒂娜了?”
“嗯?算盤爺你......”
算盤爺擺擺手,示意我不必緊張:“不是清風說的,正好我上午去辦事遇到了她,她跟我說了昨晚的情況。不過我想清風已經告訴你她的身份了吧?”
我點點頭。
可沒想到算盤爺笑著說:“這女孩似乎對你頗有微詞,等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澄清。”
頗有微詞?難道是指我用槍指著她,還沒有紳士風度的那一幕麼?
但算盤爺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現在沒有和克裏斯蒂娜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為敵,所以算盤爺估摸著是想防患於未然,不想再生糾葛。
但這時算盤爺話鋒一轉,突然問我:“據說還有個越南佬在場?”
“對,那人個子不高,叫阮春山。像是走粉的。當時他以清風的女朋友為人質,想要折辱他。”
算盤爺像是有些意外,說:“阮春山......居然是他?看起來越南佬坐不住了,還不長記性!”
“你來的第一天就遇到彪子被襲,那正好是越南佬想要報複我們。可這幫老鼠硬骨頭不敢吃,偏偏找一個已經退出江湖的老頭下手,實在讓人不齒。”
“彪叔他......不在咱們組織裏了?”
算盤爺輕輕搖頭:“他幾年前就退出來了,偶爾會做一做外圍的事情,核心的東西他已經放手。拚了一輩子,總該歇歇。事情的起因也不必和你細說,這麼多年兩邊沒少結怨,但我後來下狠手直接在大白天的超市裏辦了那兩個人,卻是另有原因!”
我沒說話,這些事我一概不知。但算盤爺今天破天荒的和我聊這些,看起來不止是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那麼簡單。所以我索性安心去聽就行。
“你來之前我們剛做了一單大生意,斷了越南佬的一條財路。可當時我們和對方都做的極為隱秘,雙方都是做足了準備開交易的,不應該有紕漏讓人知道。可後來偏偏有人把這件事給捅了出去,我分析來分析去,終於確定了一個大概的範圍......你一定想不到,故意走漏消息的,是在裏索和溫哥華的一個華人幫派,也是咱們圈子裏的一員!”
我聽了有些意外,反問道:“華人幫?不會吧,不是都很抱團麼......”
“哼,他們要是抱團就好了!唯利是圖而已,想要渾水摸魚!”
算盤爺說到這裏又種種的撥弄一下算盤珠子,這才繼續道:“我和彪子來到加拿大之前,這裏就已經有了華人組織。但他們並不接納我們,而且還可以的打壓我們,隻是最近才有所緩和。如果說越南佬去收拾彪子,那時立場不同;而那些和咱們同宗同族的華人組織把咱們賣了,也把彪子推向了危險之地,我萬萬不能容忍!”
算盤爺眯起眼睛,一股寒光從其中透出,整個人竟然有幾分殺氣!
可在我聽來卻還不覺稀奇,煮豆燃豆萁的事情太多了,為了錢和利益,有些人連親人都不認,何況兩個組織?
這時算盤爺繼續道:“原本這幾天我讓人做中,想請那幾個華人組織的管事人出來說清楚,也立個規矩以防之後相互拆台。但可惜的是,上午我純粹白跑一趟,一個人都沒見到!”
“他不仁別怪我不義,他們做的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如果大家都不按照規矩玩,遲早都完蛋。所以,我必須要給他們點刮骨割肉之痛了......三栓,等會你手機上會收到照片和信息,照片上的人必須死!”
我聽了頓時一愣,完全沒想到任務來的這麼突然!
可是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卻喜上眉梢,我終於不用再這樣兩點一線的生活了!
“算盤爺你放心,我肯定做好!”
他輕輕點頭,沉聲道:“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去完成這件事,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