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如影隨形”!
我從東京來到加拿大索裏,沒想到先是寶妮姐出現,然後苗氏公司也進入了視線,並且疑似鬼哥的人也出現在這裏。
兜兜轉轉,這些不該出現的事和人,竟然也跟著跨越大洋來到了這裏。
這是巧合?還是注定?
“算盤爺,您是否知道一些具體的消息,比如苗氏公司和劉氏、波比的生意到底包括哪些?他們是什麼時候有交集的?”
算盤爺眉頭一皺像是陷入沉思,過了十幾秒才開口道:“波比這邊我倒是知道一些,我剛才不是和你說過麼,波比的生意已經產業化、集團化,他投資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應該是和國內那個苗氏有對接業務的。但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是很清楚。劉氏宗親會那邊我就更不知道了。”
算盤爺看我沉吟不語,又追問了一句:“和國內的事有關?需不需要我找人幫你查一查?”
我一聽心頭大喜,急忙點頭:“確實和國內那些事有關,我之所以去了曰本又來到加拿大,都和苗氏背後那些人脫不開關係!算盤爺,那就拜托您幫我打問消息了。”
“拜托什麼,你已經是虎幫一員,這不算什麼事。”
算盤爺擺擺手,並沒有往深裏追問,兩人一路閑聊便回到修車廠。
等回到住處發現清風又不在,便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想事情,想著想著,突然就想到了寶妮姐。
我記得很清楚,寶妮姐是如夢娛樂城的老板,在交給我一枚木製的印章後便立刻失蹤,連娛樂城也轉讓給其他人經營。
當時她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問她為什麼,也不要試圖找她。可我在東京時她聯係了我一次,告訴我山口組的佐川木木子家族裏很有可能藏有另一枚印章;而後在加拿大良子按摩店,就在我要執行殺掉劉九指的任務時,她再次突然出現。
這一次,她不僅讓我真切的感受到生之力的某些秘密,同時又親自同手滅掉了劉九指。
至於那張藏在劉九指口袋裏的照片是不是與她有關,我不得而知。
在她離開前曾告訴我,有空的時候聯係她,她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我。但因為秒掉劉九指後引發了多方勢力的騷動,我不露麵,所以一直沒有主動聯係。
及至今天我再次恢複了自由身時,一想起她的點點滴滴,便覺著她出現的地方,似乎總是伴隨著印章線索的出現。從國內到東京,再從東京到加拿大全是如此,這不由得不讓我懷疑:她到底是什麼人,又到底在做什麼樣的事情,是不是和印章有關?
一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寶妮姐打過去電話。但一直等到等待音結束,那頭都沒人接起。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再打一個試試時,寶妮姐回過來電話了!
“寶妮姐,你......”
沒等我開口問完,那頭的寶妮姐就氣喘籲籲急道:“阿山快來......救我!索裏南港......快點!”
她說完就掛掉電話,沒有再給我任何信息。
我愣了一下立刻翻身而起,將血刃套在左臂上,胡亂穿了一身運動服就往外衝。
因為我不知道索裏南港的具體位置,所以隻能跑到大街上去打車。但這裏的司機都是死心眼,根本不可能將車子開得飛快或者闖紅燈。
好說歹說給了司機三百加元,車子才勉強提速。
一路上給寶妮去了兩個電話,全都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大約二十分鍾後,出租終於來到了南港海關門口。
南港海關不是普通的小漁港或者貨港,正門兩側全部都是高高的鐵絲網,每隔十幾米便是一個監控攝像頭,很難不被發現就翻進去。
至於正門處,那裏有三名海關警察,在對來來往往的車輛進行檢查登記。
我實在沒招,轉頭看向等待入港的最後一輛重型貨卡,頓時計上心來。悄默聲的走到它後麵,輕手輕腳的爬到了車頂趴下,等著它把我送進去。
前麵的入港貨卡不多,隻有兩輛,兩分鍾不到就輪到我們登記檢查。
這時我趴在車頂四處觀察,這才發現索裏南港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它大致可以分為兩大區域:一處是堆場,專門用來存放堆成小山般的集裝箱;另一處則是碼頭,供船卸貨裝貨。
而碼頭那邊正有一艘貨輪停在那裏裝貨,到處燈火通明,工人隨處可見,寶妮姐在那邊遇險的概率幾乎沒有。
這麼看來,寶妮應該是在堆場了?可堆場那邊的集裝箱是在太多,要是沿著中間的夾道去找太過費事,難不成我爬上幾十米高的龍門吊去看?
正在我焦急間,重型貨卡已經通過安檢向碼頭開去,我稍稍等了幾秒遠離正門,這才瞅個機會從爬到後車門跳下來。
“寶妮姐!寶妮姐!”我一邊喊一邊在集裝箱之間的夾道飛奔,不僅沒聽到回應,連個人毛都沒看見,隻有聲音在夾道裏回蕩著遠去。
就在我連著跑過四五條夾道時,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寶妮的信息:抬頭,兩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