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假死帶來了太多麻煩,不僅失去了隊伍的蹤跡,還陷入三麵為敵的境地。
想了一陣接下來的出路,我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北上,一路打探消息。雖然說路上可能充滿各種艱辛,甚至有生命的危險,但總比這該死的埃塞俄比亞好!
這時我又一次回憶起黑鑽B對狙擊手死前的情報:魔鬼傭兵團的創始人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亞洲麵孔,秘魯籍。
這消息讓我十分苦惱,我不確定司空是否知道這個。如果他知道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在傭兵團的任務就結束了?
當然,傭兵團現在已經被徹底打散,連在全球各地的基地都被黑鑽想法搞掉,幾乎成了喪家之犬。
“女人......亞洲......秘魯,秘魯?秘魯!”我嘴裏不停叨念著幾個關鍵詞,當反複念叨著秘魯時,突然一道閃電在腦子裏炸響!
我想起來一件事:在曰本東京酒店裏,和玫瑰剛剛做完“采菊東籬下”的激情事,神秘白衣女出現,她不僅帶給我一句“不紮針就會死”的話,還留給我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那時候我和玫瑰都百思不解,後來兩人分頭用手機去查,結果雙雙查到了同一個東西——虎鯨石像,而與之關聯的,則是納斯卡線條(仔細的讀者一定會記得此坑)!
而這些東西,全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秘魯!
那虎鯨石像,印章、老羊皮地圖會不會與這個惡魔傭兵團的創始女人有關?司空在我離開加拿大索裏前的一通電話裏,曾說過,我或許會在傭兵生涯中搜尋到我想要的一些信息。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無非就是神秘斷指和印章,關於羅布泊的事情!
現在這麼一想,似乎還真有點關係?但這種聯係似乎又有點牽強......
“先生,吃飯了!”正在我思索間,摩摩輕輕呼喚一聲。
她端著碗走到我麵前,低頭一看,碗裏麵有兩三張蜂窩狀的灰白色大薄餅,然後餅旁邊有煮熟的牛肉和洗過切成段的蔬菜。
大餅卷大蔥?
我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一種濃濃的山東味,有些說不來的親切。
“摩摩,這叫什麼?”我接過碗聞了聞,然後問她。
“這是injera(英吉拉),我們平民的食物,用苔麩和麵粉混合做成,剛開始吃的話味道有點酸,但越吃越好吃,口感極佳......我沒有媽媽的手藝好,您湊合著吃吧。”雖然她說的是“湊合”,但眼神裏卻滿是期待。
我咧嘴笑笑,拿起一張英吉拉卷了些牛肉和蔬菜咬了下去,果然如她所說,口感不錯,味道變化多樣。
“很好吃!”幾天來我一直吃的都是牛肉幹和單兵口糧,突然吃到一種真正的食物,就算是餿饅頭我都會覺得香。
摩摩嘴角泛起開心的笑容,露出一排遠比膚色潔白的牙齒,看上去開心極了。
我突然想起戰利品中還有一罐微微壓扁的可樂,走到一邊我的背包處翻出來給了摩摩,示意她喝掉。
摩摩眼前一亮,用水洗了一下拉環處,然後將嘴貼在那裏,輕輕的打開拉環。每喝一口就會停頓一下,像是在享受和回味。
曾經有報道中提起,罐裝飲料最髒的就是拉環口,其細菌比起鍵盤不遑多讓。
所以我在國內經常能看到女孩子用紙巾擦拭拉環口後再喝的動作,可在這種落後之地,一個拾荒者女孩怎麼會這樣的動作?而且她將嘴巴貼近拉環再去拉動,這是害怕裏麵的液體噴出來,舍不得浪費才對......
“摩摩,你以前喝過這個?”我一邊咀嚼英吉拉,一邊問她。
她迅速點點頭,臉色有些安然:“我爸爸之前在這裏一個華國開建的工廠當主管,那些華國叔叔經常給我這個飲料喝。”
“可是爸爸去世後,我就再也喝不到了,戰亂讓這裏一無是處......媽媽說等過一陣子帶我去清真寺那邊買一瓶喝的,可是......”
她沒繼續說下去,低下頭盯著剛剛打開的可樂,眼睛濕潤了。
我不想看這樣的場景,擺擺手岔開話題:“好了,別想太多。你們去清真寺幹嘛,你信仰伊斯蘭教?”
“我叔叔就在那裏,媽媽想找他借錢。之前很久我都沒有搜到值錢的東西,隻是一些槍械和手表,但這些東西賣給黑商,半美元一件,所以收入太少,家裏入不敷出了。”
我一聽這個忍不住問道:“那我把你送到你叔叔那裏吧,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你應該看到了,有人追殺我。”
摩摩眉頭微蹙,不說話也不看我,隻是低頭看可樂罐子,兩隻手快要把罐子攥的變形了。
我一看她這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說:“那是你的親戚,你應該投靠他的,我不可能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