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居然在索馬裏看到了梁玉!
“我真的.....還不了你錢!”梁玉都快急哭了,兩隻手死死的攥著皮箱,搞得我像個土匪。
我立刻反應過來,她是說我們在加拿大被一個老船長救起來,花錢送上岸的事情。
“什麼錢不錢的?我當時讓你還了嗎?想多了!”我鬆開她的胳膊,伸手就想幫她拎箱子,可她急忙轉身扔給我個後背,那感覺箱子裏放了幾個億一般。
搞不懂她這是做什麼,我晃回船上才看到她遲遲挨挨的跟過來。
艾娃還沒有從剛才的吃驚中緩過勁兒,看了我們兩眼才問道:“梁小姐,你們認識?”
梁玉點頭,艾娃雙手一拍似乎開心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剛才怎麼了,但既然你們認識那就更好了,很多問題都方便解決。”
她說完後看看梁玉的皮箱,自己轉身上船。
等梁玉拖著皮箱來到船上,艾娃慣例的檢查了護照,又領著她去介紹船艙。
我剛才瞟了一眼,發現梁玉拿的竟然是美國護照,暗忖這女人可真能折騰,從東京到加拿大,又從加拿大到美國,然後又跑來索馬裏,快繞地球一圈了。
“山,上來幫忙可以嗎?”這時艾娃已經收起短小的折疊跳板去了駕駛處,輕輕的喊了一句。
我三兩下來到船頂的駕駛位,問她需要我做什麼。
可艾娃並沒有讓我幫任何忙,反而壓低聲音,有些猶豫的開口:“山,你對這個朋友熟悉嗎?”
我搞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問,轉過身靠在駕駛台上向下麵看去,發現梁玉並沒有出來,這才回答:“算不上熟吧,曾經一塊坐過船,一麵之緣。怎麼了?”
“嗯.....”艾娃聳聳肩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想說又不好出口。
“說吧,這一路上可不近,估計到了法國你和我就成朋友了。”
艾娃聽我這樣說笑了起來,她將太陽鏡戴啟動了馬達,這才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朋友有點問題。她剛才進了船艙就問我,有沒大型的保險櫃或者安全的地方,她想把皮箱放進去。而且......我看到她剛才躲你的動作,有點過激了。”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我還以為就自己太敏感呢。
“她是怎麼上你船的?”我沒有直接回答她,先問了我想知道的。
“怎麼說呢,其實和你差不多,都是朋友的朋友介紹的。你要知道我處於一種周遊大洋的狀態,所以各個地方都有一兩個朋友。朋友介紹給我的時候,說她需要偷渡去法國,我看行程一致所以才同意,否則隻有你一個人。”
艾娃一邊說一邊將小船駛出港口,開始向茫茫大海中挺進。馬達低聲轟鳴,船尾一條翻著白色泡沫痕跡讓我有些出神。
“山,想什麼呢?這裏有讓你懷念的人?”
聽到艾娃問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急忙說:“不是懷念,而是擔憂吧!對了,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做什麼的。隻不過你開到法國,這一路害怕海警查船麼?”
“要是不怕,我也不會幫你改護照了。不過一般不會出問題。我倒是很擔心梁小姐那個箱子,希望那裏麵千萬不要是該死的毒品。”艾娃皺起眉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心說你這“蛇頭”太文明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梁玉,想要登船就必須檢查行禮,很正當的理由。
當蛇頭一回事,可要是船上帶了大量的DU品,那又是另一回事,罪名可要大很多。
“對了,山,能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麼?如果你不願意就不必......”
“傭兵。”我沒必要遮掩,這非洲出現的傭兵多如牛毛,實在算不上稀奇。
艾娃一聽來了興趣,將船設置成巡航模式,也學著我轉過身看向後麵,嘀咕道:“可我看你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疤,難道你是個新手?”
我一聽鬱悶了,生之力的恢複能力過強,尤其是在神秘白衣女把我從墳裏拉出來又紮了一針後,身上傷疤的恢複速度要快了很多。
也就是說,生之力的治愈能力上了一個台階,這使我根本沒辦法成為影視裏那種前胸後背都是疤痕的“性感”男人。
不過她這麼問,倒是說明埃塞俄比亞ZF軍那個老頭嘴巴很嚴實,沒有透露我的信息給這些人。
一時起了玩鬧心,我摸摸鼻子點頭說:“你眼力真好,我確實是個新人,任務都沒來得及執行就被趕回法國繼續訓練。”
艾娃一聽身體僵住了,將太陽鏡推到發際,眨眨眼認真道:“哈?不是吧,雖然我不是法國本土人,可我也接送過幾個傭兵呢。要是你這種情況,很可能被法國外籍軍團辭退,你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