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個菜鳥傭兵,如果某些人相信我,那會死得很慘!”看著已經成為古董的燈塔,我睡意全無。
這燈塔離開普敦港也就是七八海裏左右,在幾十年乃至更早,它一直為附近海域的大小船隻提供指引。
可在如此GPS導航的時代,它的作用僅僅是一個被人觀光的景點,被人緬懷那些令人激動的大航海時代而已,也正如我身邊艾娃的名號——公主。
艾娃已經換上那身緊身背心和牛仔短褲,隻不過在夜間開船,她會套上一件背部印了船錨的銀色夾克,在月光下十分顯眼。
“我承認我可能看走眼了,但我並不認為你有多厲害。至多比普通傭兵強那麼一點?你要知道,有沒有人保護我都會自己走,我才不願意跟他們一起,享受那種前呼後擁的感覺......想想就難受。”
艾娃說完便吹起口哨,也不知道吹得是哪國歌曲,聽起來輕鬆悠揚,就像一隻海鳥在海麵上自由的飛翔。
船艙裏已經全部補給完畢,這些我們一毛錢都沒有花,自然有王室的人為我們操心。
由開普敦向北,一路上還要經過不少國家,尤其是非洲的一些還處於混亂當中,所以我們將船開得遠離海岸線,希望安全一些,也更自由一些。
或許是運氣好,在接下來的五六天內我們居然一路暢行無阻,日子過得悠閑又無聊。
我發現梁玉也有點改變,她似乎更喜歡和艾娃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這個問那個,每天總有說不完的話題,但在我聽來卻味如嚼蠟。
行程第十一天的傍晚,我從王室“送”給艾娃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細煙,當玩具般抽著。
這時她悠悠然地端著咖啡來到我身邊,見我正要將半截煙扔進海裏,笑著用肩膀頂了我一下說道:“抽吧,我又沒禁止抽煙。小時後我是聞著尼古丁長大的,後來有一段日子我也迷戀上這個,可某次去醫院處理傷口,正好看到那些吸煙影響肺部的圖片,我直接就吐了,從此遠離這個。”
“你還受過傷?我並沒有看到。”我又吸了一口,單指用力將煙頭彈入海中,順便問了一句。
艾娃指了指自己短褲拉鎖的位置,嘀咕道:“你當然看不到!”
我覺得有趣......她居然在那個地方上麵一點受傷,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艾娃大概看到我剛才瞟下去的眼神,笑了笑將咖啡放在一邊,直接解開牛短褲的紐扣,又向下拉了一半拉鏈,一道十幾公分猶如蜈蚣一般的疤痕就出現在那個地方一點點,我甚至都看到了幾絲金黃色卷曲的毛發。
真大膽!真刺激!
“艾娃,我記得你剛見到我時,可是有些羞澀呢。那感覺就像不經世事的女人,可現在你這個動作,太狠了!將你在我心裏的美好印象砰的一下全打碎。”
她聽了嗤之以鼻道:“至於嗎?隨便找個海灘,哪個女人不是比基尼?這些地方都會露出來,有什麼不能看得?甚至歐洲很多海灘都是全裸,你見了豈不是要流鼻血?
“而且開始時我確實是假扮的羞澀,我在觀察你,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人。這麼遠的旅途,一個強壯的男人和兩個女人在一起,還是大海上,我總要為自己想一想對不對?”
難怪!我聽了輕輕點頭,心想她這話倒是說得沒錯。不過怎麼也有點心機的標簽貼了上去,讓我覺得......不怎麼舒服。
但旅途已經近半,提這個隻會傷害相互的友好感,所以我適時的岔開話題問她:“你那傷口是怎麼弄的?”
“一個該死的男人!我不想提他!”
我一看她當即臉色難看起來,再次轉移話題:“好吧,那這個我也不提。但總能說說你公主的事情吧?你知道的,在我們華國,現在已經沒有公主的存在了。隻在一些小說和電視劇電影裏存在。”
艾娃愣了一下,很快問道:“不是吧,我記得你們華國不是有什麼......格格嗎?”
我眉頭微微皺起,認真道:“格格?那是滿人的公主。而且現在好像也不存在了。你要記住,我們華國可是五十六個民族,但中流砥柱卻永遠是漢族,也隻能是漢族,也就是寬泛意義上的炎黃子孫!”
“民族主義者,我鄙視你!”艾娃一聽立刻將大拇指倒著戳了戳,一臉的鄙夷。
我長出口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但還是嚐試著說道:“我可真不是民族主義者,每個民族在曆史上都有過他們的貢獻。可總體看起來,他們的貢獻卻比毀壞要小很多。即便在我們的教科書上你都看不到,我們也看不到,要不是我爺爺將那些事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