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慢,我不敢弄出太大的響動。直到我來到船尾的舷梯和馬達處,我迅速向另外兩處的觀察點看了一眼......沒有異動。
但我知道這裏是唯一能從海水中爬上船的位置,所以對方肯定會重點照顧,我根本大意不得。
就在我一手拽住馬達葉輪片,一手輕輕的搭在舷梯踏板上時,一陣對話聲從上麵傳來。
“這他媽的都守了六個小時了,要守到什麼時候?我本來約了喬安娜的,誰知道今天突然下派這樣的任務,真該死!”
“哈哈,憋一天死不了。反正你和那個有夫之婦喜歡刺激,大不了白天去找個公園做就行。”
“滾蛋!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隻是純潔的友誼!我們在一起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探究人體的奧秘!”
“你說的可真他媽文藝,遲早有一天讓你在猶他州(美國)的妻子發現,你會被她撕碎的!”
“她?我們早就貌合神離了,她更喜歡那些能吸在地下和牆上,長達數十公分的橡膠玩意兒!要離的話,我要開個派對慶祝!”
“變態.....不和你說了,我去放水!”
......
我聽得直皺眉,這個要尿的男人說得沒錯,另外一個男人和他的妻子太特麼變態了,兩個人誰都不是好鳥。
但聽著他要出來尿尿,我還是讓自己向海水裏潛的更深一些,也更靠近船底一些。
但這家夥居然要死不活的走到船尾,也就是我的頭上,一拉拉鏈,直接朝我麵前的海水裏尿起來!
艸!我鼻子在水下,聞不到什麼氣味,但看著麵前海水裏泛起的白色泡沫,沒由來的就是一陣惡心!
等到他尿完我才稍稍浮上來一點,想要換個位置。
但就在這時,一陣不大的對講機聲音傳了過來:“斯托克頓,咱倆十分鍾後換一下位置,我需要睡會,後背有些痛。”
我頭上的傻鳥則回答道:“十分鍾?十分鍾可以,五十美元我就跟你換!”
“你怎麼不去死?最多十元!這個月的外勤補貼太少了,我必須寫一封抗議信給那個該死的老頭,讓他知道咱們美國的言論自由是多麼恐怖!”
“他會看你的信?二十,否則一個小時後再說!”
“好吧好吧,該死的,這他媽的船頂太冷了,我真想喝點酒。”
......
兩人對話完畢,我已經確定了這裏四個人的身份——美國駐加納大使館特工!
那個該死的瑞典大使,還真是不遺餘力的通報信息。
不過趁著頭上的人在移動時會發出聲響,並讓船體輕微的晃動,我急忙將匕首拔出咬在嘴裏,然後雙手抓在不鏽鋼的舷梯兩側,迅速而無聲的往上爬。
但就在我剛剛爬到一半時,因為我體重的原因引起了船體的一些晃動,船艙裏立刻傳來低斥聲:“該死的斯托克頓,你他媽走路穩當點,老子在倒紅酒!”
“我走路和貓一樣,會晃到你倒紅酒?給我倒一杯!”
我輕吐一口氣,暗道好險,急忙雙手迅速倒替上攀,隻是兩下就趴在甲板上!
太近了!
六米不到!
兩個美國特工正在那裏嘀嘀咕咕倒紅酒,我連他們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因為背後還有兩人會時不時轉向這邊監視,所以我不敢耽誤時間,整個人就像去麥加膜拜的信仰者,五體投地往前挪。
就在我爬到進船艙的小梯口時,我從嘴裏取下匕首,右肩微微仰起,生之力迅速灌注在整條右手臂上,然後用力甩去!
與此同時我摳住小梯兩邊的棱角再次發力,整個人貼著甲板就平行的躥了進去!
“噗!”匕首直插斯托克頓的後腦,他眼看著就軟軟倒下!
“你他媽的這是......”另外一個被死者遮住視線的人正擰眉疑惑,但瞬間就看到剛剛落地、像隻蛤蟆一樣的我!
“你......”
我瞬間暴起,整個人直接撲向他上半身,然後將他的臉抱在懷裏,雙手交錯擰住他的頭骨用力一轉!
“哢吧!”一陣清脆的響聲在船艙裏響起,他的脖子斷了,那個“你”字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
也許他們兩個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和父母,也許他們是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柱,但我不得不下狠手......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方,心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他倒下的一刻,船體發生了明顯的顛簸。
我不敢停留,拔出匕首飛快的躥到小梯後,摸著那個潛入在船身包裝裏的微型攝像頭就用匕首挖!
但就在這時,一陣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斯托克頓、紮努斯,你們什麼情況?船晃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