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苗夕突然驚叫一聲,指著垂到肩頭的長發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你頭發嘛,大驚小怪什麼?”我咧嘴直笑,正想說她大驚小怪,突然想起她在外麵被我扯去紗布時,頭發是那種貼著頭皮的短發,像寸頭!
可現在她的長發已經齊肩,黑亮中隱隱泛紅,竟然悄默聲的長長了那麼多!
“我去,這是咋回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又翻開她頭皮看了看,確定不是假發後自己也迷糊了。
但苗夕先驚後喜,捧著剛長出來的頭發又開心了:“太好了!我的頭發又回來了!老公,你說這個會不會和......這紅色的海水有關?”
“我也不知道。”我暫時給不出答案,想了想一把將她抱起離開海水回到沙灘上,“咱們在外麵坐一會,看看你頭發還長不長了,如果不長咱們再進海水裏去,頭發要還在變長,那肯定和這紅色的生之力海水有關。”
苗夕一聽立刻點頭,開心的挽弄著頭發,臉上滿滿都是欣喜。
看著她的樣子,我不由暗歎女人愛美真是天性,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這種環境下也不例外!
等看著她挽弄幾下長發,我打斷道:“媳婦,繼續剛才的問題吧,司空說國安那邊可能有叛徒,然後呢?”
苗夕依然抓著自己的新發不放,直接回答我:“然後我們就立刻準備,他第二天從國外回來,我們直接出發。不過我們沒有從江都直奔帝都,而是繞了四個省,幾乎轉了個大圈才來到帝都,好像是在躲避追蹤。”
我抱著她稍稍調整位置,又問道:“龍家和咱家都好說,鬼哥他家就沒多問麼?畢竟鬼哥的事,到現在都沒告訴他們。”
苗夕一聽臉色又黯然起來:“都是咱媽做的工作,她和幹娘關係好的像多少年的老姐妹,告訴人家過一陣要給鬼哥家遷到國外和鬼哥見麵,在國外生活,所以她家才同意,也讓鬼哥的兒子休學跟著走的......”
我苦笑一聲,心想當時在高速上發生了襲擊事件,娘看到後麵車的情形,還不知道傷心成啥樣。
兩人沉默片刻,我看她情緒越來越低落,將岔開話題:“誰編的這個借口?你可不善於幹這種事,你要是有這心思,早把關麗麗弄倒了。”
“是露露,隻不過現在幹娘去世,隻怕她要自責......”
“這事責任在我,你們別沒得往自己身上瞎攬。對了,司空有沒說幹嘛非要去新疆?還有龍叔治好你那怪病沒有?”
苗夕撇撇嘴,似乎對我剛才命令式的口吻有些不滿:“我的心結已經完全打開了,其實龍叔有一部分功勞,更大的功勞在玫瑰、咱爸媽這邊。每天和他們在一起生活,讓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找關麗麗報仇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
“至於去新疆,應該是龍叔的主意,但詳細原因卻沒告訴我們......老公你說說,後來這些事是不是都和我爸留下那支神秘體液有關?”
我點點頭躺在白色沙灘上,順勢將她摟著躺下沉聲道:“一邊是徐正國、王誌忠和關麗麗,一邊是美國的第一黑道羅斯切爾德家族。最大的危機有很大可能來自這個黑道家族,他們也在搜集印章。”
“美國人也對這個感興趣?”苗夕疑惑了。
我點頭道:“誰說美國人就不能對這個感興趣了?哦對了!還有一個關鍵的事情我沒跟你說......還記得寶妮嗎?”
“當然記得,說起來她也算咱倆的半個媒人,沒她的如夢娛樂城,咱倆就不會認識。不過我記得你說她好像失蹤了還是怎麼的。”
我咧嘴苦笑,心想你去那種地方難道還光榮了不成。
“我在加拿大遇到了寶妮,但後來她......被抓到羅斯切爾德那邊了。不過這還不是我想告訴你的,我想告訴你的是,她是古舟的女兒!”
“哈?!”苗夕一下從我身邊爬起來,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像是被嚇到了。
“寶、寶妮她竟然是......”
我立刻解釋道:“對,她和我有過一次長談,證明了她就是古舟的女兒。古舟當年離開江都後去了雲南,遇到一個加拿大的女性探險家,生下了寶妮。古舟之所以離開江都,是因為他和你爺爺返回羅布泊後出現了奇怪的事,他發現自己的長相表外,不會因為時間的改變而改變,甚至他的機體也停留在那個狀態!”
“這、這簡直太不可......”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安然的娘就是古舟女兒,安然的姥姥是古舟的妻子。當年安然她姥姥以為古舟移情別戀舍棄了一家,從而跳樓自殺,其實也有冤枉了古舟成分......古舟發現了他經曆羅布泊探秘後的變化,自己感到非常害怕,怕給他的一家人帶來厄難才選擇離開。但後來他死了,否則我們就能從他那裏得到相關的線索,這也是為什麼寶妮擁有一枚印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