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首長,不過您的病我還沒有治好。我不會這麼快走。”
老頭搖搖腦袋,用指節在桌麵上重重叩了兩下提醒我:“你沒聽懂我的意思,京都這個地方水最渾,你性子太直,可你偏偏又是一身本事。如果有人看中了你的本事要你幫著治病,你卻拒絕,那會麻煩纏身,無窮無盡的麻煩!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滿意了,人不能太貪,和老天借命豈是那麼容易的,對你不好!”
我聽完沉默了,沒想到他是在為我考慮。這一瞬我還真有那麼一點感動,也有點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肯幫他。
不過即便我要離開也差於這一半天的功夫,而且隨後我很可能要回龍組報道,見一見未曾謀麵的X。對於我現在的身份,我還真有點自信沒人敢把我招惹狠了。
“多謝老首長替我考慮,我今天再替你治療一次,明天我便離開。”我說得很含糊,沒有說離京還是離開這個別墅,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老頭糾纏。
老頭也是個爽快人,見我堅持便不再勸,於是兩人又回到那個治病的臥室開始治療。
大約在七八點鍾吃晚餐時,老頭的警衛員將沈夢的出入記錄摘要遞給我看。記錄上顯示,沈夢每半年會來到這個小區一次,不論小區出入許可證更新過幾次,她都會持有最新的,沒有被卡主過。
我隱隱覺得這從另一個側麵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出現在這裏的沈夢,絕對是加納大使館那裏出現過的沈夢,因為一個沒有特殊權利和渠道的人,是無法搞到這個小區出入證的。
“半年?”我自言自語一聲,想不通沈夢會間隔這麼久才通過鏡子練習那些生物一次。我也不知道我把那麵特殊的鏡子破壞後,沈夢再次來到這裏會不會無法聯係那個神秘的山洞。
但就在老頭也看了一遍這份沈夢的出入記錄後,他指著上麵三年前的某條信息嘀咕道:“這個女人的出現,大約和那老兩口變得古怪是前後腳!”
老頭是個雷利風行的人,當即就打電話給小區的幾個朋友詢問查證。在得到新疆那老兩口行為變化的準確時間段後,我們又一次和沈夢那一年的出入記錄做了對比,兩人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沈夢第一次來小區後,那新疆的老兩口就變了!
這個消息不僅讓我有點緊張,就連老頭也接連不斷的問我沈夢的信息。
我隻把在加納大使館見到她的事情說了一下,老頭便要了我的手機號,說有任何可疑的消息再通知我。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我真沒想到趙婉兒和趙子明的一番攪和,讓我來給這個沙場老將治病,從而一下得到了老院長和老頭兩方麵的珍貴信息,還在那幢77號別墅裏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我安排老喬對火葬場的調查也有了消息,在苗立亨去世的那一天,全帝都沒有任何一家火葬場火化他遺體的記錄,這也意味著,苗立亨到底死沒死還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苗夕聽我說這個消息時徹底震驚了,但很快就是興奮,她希望我能盡快回到江都找到阿青把他爹的事情問清楚,因為那個曾經做她秘書並得到她信任的臥底,是苗立亨時間裏最大的嫌疑人。
......
等待音響了很久,就像我上一次給X去電話時一樣。
當那頭終於傳來聲音時,我立刻請求道:“X,我需要回江都,如果你沒有特殊的安排,我今天就離開!”
“可以,但別忘了你的任務。盡快處理完你的家事然後聯係我,如果司空聯係到你,告訴他一句:龍組從來不出叛徒!”X在電話裏的聲音很冷,尤其是最後一句,像是帶了一絲煙火味。
我能理解他,畢竟龍司空突然失蹤並且臉龍組都沒有聯係,這讓X這位龍組的頭兒感到莫名受傷。
“我會的。另外我想問一下,國內我是否能持槍並攜帶國安證件。”
X回答的很幹脆:“可以,讓老喬給你辦。如果出什麼特殊的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通知老喬,他會幫你處理。但是李三栓,我有一句醜話放在前頭,如果你敢做什麼泯滅良心的壞事,或者仗勢胡來,我會親自對你動手!”
我一聽氣樂了,笑著說:“說什麼呢頭兒?我要是那樣的人,能進龍......”
但還沒等我說完,X那頭的電話裏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狗日的黑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