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
原本還如同海麵一樣的白色光幕,竟然在瞬間轉為紅色!
這一幕不僅把我看呆了,也把躺在地上沒開口的苗立亨看傻了眼!
而與此同時,我的手已經慢慢伸了出去,穿透了光幕!
“你、你能出去?”苗立亨終於開口了,他迅速從地上爬起,再次伸手學著我向光幕穿去。可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光幕的那一刹,他又是如遭雷劈,比之前更加劇烈的抽搐起來,看樣子要慘多了。
我急忙收回手幫他治療,自己身上那些被刀剛戳過的地方,卻滴滴答答落了不少血。
等他終於恢複正常時,他不說話了,隻是呆呆的躺在地上看著洞頂,兩隻眼流出渾濁的淚水......
我心說這是絕望了嗎?逃不出去隻能被困,不僅不知自己女兒的死活,更談不上報仇,為人父者到了這個份上,恐怕也隻有絕望。
可倆人在這裏幹耗著根本不是個事兒,這不是坐以待斃嗎?
上一次我通過77號別墅莫名其妙的潛入進來,卻遇到了襲擊者。這一次已經搞出不小的動靜還沒見到其他鏡像人出現,隻能說運氣。
可誰知道這個鬼山洞裏到底有多少鏡像人,實力又如何?萬一一會有人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全部趕來,那後果會怎樣?未知數啊......
想到這裏,我用力將癡呆的苗立亨扶起,拍拍他的後背急道:“苗叔,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一下嗎?苗夕她不一定死,當初你留給她的那支液體,我和她一人喝了一半。而且在最後汽車爆炸時,我緊緊的將她倆摟在懷裏,還釋放了身體全部的生之力,她說不定......”
我說這段話的前半段時,苗立亨根本沒有反應。但就在我說到後麵時,他突然轉頭瞪著我,臉上有了表情。
“你說什麼?你說那支液體,夕兒也喝了?可是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我和一人一口喝了半支,親眼所見!”
苗立亨一聽,原本呆滯的眼睛急速轉動幾下,然後又用力揪了揪頭發,顫聲道:“這就好、這就好!你說的對!你說的有道理,她有可能活著,活著!”
不過他剛剛興奮起來,表情就立刻轉為沮喪。
他盯著紅色的光幕,恨的咬牙切齒:“可夕兒即便活著,我怎麼才能出去?我被他們困住了,根本出不去!你已經殺了他們的人,他們睚眥必報,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放過我!”
“苗叔!你鎮靜一點!”一看他又有暴走的跡象,我急忙低喝一聲,同時一隻手緩緩的搭在他身上輸入生之力,希望能讓他平複下來。
我說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你先要把事情跟我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我才能針對你講的情況,然後結合自己所見所聞分析出對策。否則我也像你一樣慌張,那豈不是全都要完蛋?即便苗夕和露露活著,我們也永遠見不到了!
苗立亨聽了我的話稍稍沉默,整個人終於安靜下來。
稍等幾秒,他指了指剛才被我殺死的鏡像人,然後讓我將那具屍體拖到一個洞口看不到的角落。
等我做完這些,他這才讓我重新躺回到手術床上,然後自己也來到床邊,說這是假裝在對我實驗,如果外麵有巡邏的人經過,說不定能拖延時間。
“這地方還有人巡邏?”我一聽愣了。
“有!而且巡邏不定時,你上次來的時候就剛巧碰到!”苗立亨點點頭,雙目依然有些赤紅,但口齒已經清晰。
既然他這麼說,我當然躺好配合,一邊給自己抓緊時間療傷,一邊聽他呢喃式的敘述。
“所有的事情要從我爸說起,如果他沒有參加核爆場地的勘測,也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那時我的父親帶隊勘測羅布泊,偶然的情況下......”
“苗叔!”一聽他說這個我立刻就打斷了,因為這件事我已經聽過兩次,現在再聽一遍純屬浪費時間。
看到苗立亨不解的看向我,我立刻開口道:“有些事情,苗夕和寶妮已經給我說過,所以你不如從爺爺得到鏡像人的斷指被你和奶奶發現,然後他決定找古舟一起返回羅布泊重新探秘開始。”
“誰?你剛才說的,除了夕兒外,還有一個寶什麼?”苗立亨先是點頭,然後追問一句。
“寶妮,她是......這麼說吧,她是古舟的另一個女兒,年齡隻比苗夕大一歲。古舟在返回咱們江都後並沒有真正的失蹤,他因為和爺爺一起去了羅布泊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容貌不會衰老,或者還有其它原因,便驚慌的逃到雲南十萬大山裏某處隱居起來不想見人。可他卻遇到了一個加拿大的女探險家並救了那個女人一命,兩人心生情愫,產下了寶妮。但後來在寶妮十幾歲時他突然坐著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