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和對方賽車?”紅毛青年一聽我的要求,臉上露出輕蔑之色。
我已經近兩天沒吃東西,聞著手裏的肉串子就像個饕餮一般風卷殘雲。
我邊吃邊嘟囔道:“賽也行不賽也行,隻要你把我帶過去,我必然會讓他不好過。怎麼,你心疼那點油錢?”
紅毛不屑的坐回椅子上,臉上已沒了剛才的戒備之色,更多的是鄙夷。和他一起的胖子咧嘴笑了:“兄弟,幾天沒吃飯了吧?你窮成這樣,憑什麼整人家一個高幹子弟?蹭飯蹭的把小母牛都吹上天了,這可說不過去。”
“我窮?”我張嘴吐出一塊沒烤熟的肉,咧嘴直笑。
胖子嘿嘿兩聲,一把將腿翹起來拍了拍,反問道:“你不窮?來,我們這一桌30根羊肉串、兩個羊腰子,外帶四瓶啤酒,一共九十二,你給付了吧?付完我們直接拉你去18號公路找他!”
“等等.....等我吃完。”
“真他媽......”
“那就等等他,好不容易遇到個有意思的人,解悶!”
我懶得理會他倆,幾口將串子消滅幹淨,卻感覺肚子裏還是空蕩蕩的難受。伸手扯了餐巾紙擦手擦嘴,起身來到烤串的老板麵前。
這時紅毛和胖子生怕我跑了似得也跟上來,讓我不由好笑。
老板娘眼尖,麻溜的算賬填單,然後笑著說道:“您看,一共九十二,零頭抹去收個九十整。希望幾位大兄弟以後多光顧我們!”
我摸摸鼻子開口道:“老板娘,能不能換一種結賬方式?”
“恩?”老板娘一愣,旁邊烤串的中年老板和一個打幫小夥卻向我瞪來,甚至還抄起了家夥,把我當成了找事賴賬的。
“別激動!”我笑著擺手繼續道:“我幫你們烤把串子,每串作價五十。保證隻賺不賠,如何?”
說實話,要不是汽車掉下懸崖爆炸後我身上的卡、鑽石和現金都失蹤不見,我還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是個烹飪廚神。
現在我準備以技換錢,還真有點手癢想小露一手。至於徐強那邊,如果去了他已經不在北青山,那之後再找他就是,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誰想老板沒發話,他旁邊那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子倒先嚷嚷起來:“哪兒來的神經病!兩元的肉串想賣五十?你是哪家攤子的,故意古來砸我們招牌了是嗎?”
他這一喊不要緊,旁邊桌子上零散的七八個客人,還有旁邊烤肉攤的人全都探頭探腦的湊過來看熱鬧,頓時讓我尷尬。
“你他媽瘋了怎麼的,出不起就快離開,我們丟不起這人!”紅毛扯住我衣服拽了拽,等我回頭他橫眉立目的低斥了一聲。
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轉回來看著烤串老板笑道:“你覺得我像神經病嗎?你正烤著的差不多四十根肉串,我考好後免費給大家試吃五串,剩下三十五串能賣一千七百五......”
烤串子的老板還是盯著我不吭聲,老板娘卻插進來,硬擠出一絲笑容:“算了算了,今天這頓就當我們請你們的。大家都坐回去吧,沒事!”
“讓他烤唄,我倒想看看這人吹出來的牛怎麼收,大不了錢算我頭上!”
“就是,多少年大街上不見二傻子了,難得一樂。我多點點兒東西吃,當給你們補償了。”
“這人看著不像有病啊,怎麼說出來的話那麼三五不著邊呢?”
“社會壓力太大,各種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