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二十輛,閃著三色警燈的警車猶如長龍般飛馳而來。
我打個激靈從後視鏡看去,竟然發現後麵也衝上來七八輛警車,頗有將我合圍的意思!
可剛才從山上下來,我一沒有聽到警笛聲,二沒有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它們就好像是等待在那裏,看到這輛改裝車就點亮警燈往外衝......
“大爺的!”我急打方向盤向後拐去,直接彙入逆行的公路,一腳油門踩到底!
開玩笑,前麵二十多輛後麵七八輛,傻子才朝車多的地方衝。
可我這一轉向,後麵的警車也跟著減速掉頭,還沒等我衝過去,其中兩三輛已經截斷了前行的車流,將警車首尾相連橫著堵路。
我二話不說停車開門,一個縱身躥出公路,直接向公路旁的林子裏狂奔!
我不是不敢與警察照麵,而是萬一這些警察裏再出現一個徐正國的親信,很有可能我陷入麻煩卻不能讓老喬那邊知道。
這一片挨著北青山的林子不算茂密,但卻綿延不絕,我在半山腰上下來時無意中看了一眼,長起碼有十幾裏。
警車如果趕著夜色開進來和我繞,很難提速,說不準開到哪個地方就無法掉頭轉向,所以他們要麼繞遠路找到兩側的小路開車提前布防,要麼直接來人和我在林子捉迷藏。
但以我現在的速度,就是來再多的人也沒用,隻有在我屁股後麵吃灰的份!
風過耳,腳下沙沙的點地聲始終保持一個節奏。生之力加持下,我就像一個不知道疲累的機器,幾乎沿著一條直線朝林子的那一頭飛速前進。
警察過來的意圖並不明朗,我已經打算跑出林子後第一時間去找白衣女,如果她稍稍恢複一些,我會立刻對徐、關、王動手。如果形勢不樂觀,那便看看白衣女是否能帶我直奔苗夕所在的地方,先把苗夕、玫瑰和苗立亨救出來再謀其它。
警笛聲漸不可聞,穿越林子的後半程我還是降了速度,畢竟肉體有極限擺在那裏,不可能真成為一個機器。
結果等我終於穿出林子,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田裏,遠除是個個村子。
我心說這可糟了,警察絕對很快就會來到這邊,畢竟江都的村子再差那路也修的齊整,車子跑起來也不費勁。
眼看著田邊的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我隻得改了方向往村外的主幹道上奔!
可就在我跑到離主幹道不到五六十米時,一陣隱隱約約的警笛聲鑽入耳中,轉頭看去,右手邊大概六七百米外,那三色的警燈連城一片,正飛速的往這邊移動!
根本來不及找車,身後的一片田是林子邊緣,必然是警察重點搜索的地方。
我一咬牙向主幹道奔去,看著一輛裝滿貨物的掛車正快速轉小彎,便拚了命的跑個直線,然後貼近時一躍而起,狠狠抓住緊固貨物、搭在掛車邊上的繩頭!
這動作說起來輕巧,可因為兩者速度角度都不相同,我這一衝就感覺被頭牛撞了般,渾身骨頭差點沒散了架。並且整個人貼著車壁咕嚕嚕的連著打轉,好幾處地方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
但我害怕這掛車司機從後視鏡看到我,所以我硬咬著牙沒出聲,忍痛抓牢了繩子往車頂爬,然後整個人平趴在頂上,兩手牢牢的抓住繩子不敢亂動......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來到城郊外的水果批發市場,它一停穩我就從後麵爬下來,隨便找了個卸貨的工人問清此處地點,開始琢磨怎麼去雲頂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