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接頭人的勾引(1 / 2)

遠洋貨運沒有走歐洲線,反而走得是北太平洋線路。

大概因為船在夏威夷港停靠補給,所以我聽到了極為自由風的美式廣播。

調頻到火奴魯魯FM88.1,裏麵響起有些懶散卻好聽的男聲:“夥計們,今天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可為什麼來島的遊客還在持續減少?是加息導致的通貨膨脹讓全世界朋友的錢包都癟了?還是該死的川普讓我們成為了世界公敵被抵製?或者說,是全球性頻繁的感冒讓太多人沒了力氣?”

“說起感冒,好像這種小病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裏變成了家常便飯,成為比女人每月例假還要頻繁報道的東西,實在讓人惡心。如果不是華國人生產了星藍,或許我們的每一天都會在清理鼻涕和昏昏沉沉中渡過。對了,最近有傳聞說吃多了這種藥會讓人先腦死亡再變得瘋狂,見人就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吧好吧,已經有聽眾開始在官台臉書上發表對我的不滿了,說不想聽我嘮叨這些煩心事。那麼我們來聽一首艾蘭沃克四年前的《Spectre》,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追一些回憶,繼續享受上帝賜予的沙灘陽光。”

他話聲剛落,一首歐美風的情歌緩緩從收音機裏蕩漾出來,倒是真能讓人放鬆一些。

但對我來說,聽到剛剛的廣播後卻越發心情沉重,因為星藍引起的反常狀況已經不僅僅在華國出現,甚至歐美都有了相關傳言。

僅僅八天,從5月26日到今天的6月2日,從華國到夏威夷這個太平洋島嶼,那款含有鏡像人特殊物質的藥物已經引起了另一麵的世界性反應。

在離開江都之前,白衣女曾擔心過這個情況,在她的嘴裏,這款藥物是不穩定的,會引起未知變異。如果變異的方向有利於鏡像人,那麼沈夢的計劃會產生質的飛躍,可如果變異方向連鏡像人也無法控製,那麼一旦出現急壞的不可控狀況,他們將會徹底激起人類的怒火。

無論有利與否,這都不是白衣女想看到的,她隻希望鏡像人和人類和平相處,共同生存,而不是出現其中一方統治、奴役對方的狀況。

“咻~咻~”

狗腿(尼泊爾軍刀)的破空聲響起,我不停的揮動它以發泄抑鬱的心情,這也是八天來我在集裝箱內唯一的娛樂方式。

這把刀雖然沒有司空收回的血刃那麼變態,但卻更被我喜愛。它可刺可投,可劈可砍,用起來非常順手,實在是極好的近身利器。

等我舞動了一陣發發汗,這才再次用衛生紙塞住鼻孔,盤腿坐在褥子上繼續休息。

......

當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為華國六月七日下午2點27分時,一陣貨船進港的巨大汽笛聲響起,集裝箱微微晃動,我開始迅速收拾自己的背包。

一個小時後,集裝箱出現了劇烈的晃動,然後突然向上拔起又橫向移動,之後便“咣”的一聲落穩,這應該是集裝箱起重機已將箱子從船上卸下。

但就在集裝箱落穩後兩分鍾不到,一陣引擎轟鳴聲又從外麵傳來,慣性導致我突然向後仰去,像是運輸集裝箱的貨車已經出發。

當初從帝都離開,無論是X還是趙老頭都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到岸地點,隻說要將我送到華盛頓。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哪個口岸。

我打開收音機聽了幾分鍾電台,這才得知自己已經來到了西雅圖,距離DC(華盛頓)大概有兩三千公裏,四五天的車程。

不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給敲箱子發暗號?難不成我還要在集裝箱裏呆兩天?

事實如我所想,在華國時間六月十二日下午五點前後,也就是美國華盛頓時間淩晨四點,集裝箱終於晃動了一陣,然後有人打開外鎖,又在集裝箱外敲了兩短一長三下。

我快要憋瘋了,迅速打開內鎖然後將集裝箱的大門打開,隻不過門尚未推開,我便看到一個穿著開洞黑絲襪和低胸吊帶的金發美女站在眼前,而她背後則是夜色下堆成小山一般的集裝箱群。

接頭的居然是個女人,還這麼年輕?

我將手槍的槍口垂下,順便關了保險,可還沒等我說話,金發美女就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轉身向後狂奔。

但她還沒跑兩步便立刻彎腰鬆手,“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心說這樣的“歡迎儀式”可真夠別開生麵,沒有握手、沒有擁抱,更沒有貼麵禮,反而一見就吐。難道我在她眼中已經醜到了不忍直視的地步?

“你沒事兒吧?”但不管怎麼樣,她能打開集裝箱並敲出暗號,就一定是我的接頭人,所以我還是走上去關心的幫助她拍後背。

“嘔......嘩~”美女急忙擺手,但隻來得及擺幾下就再次狂吐,比剛才還要洶湧的多,眼淚鼻涕全都出來,實在有點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