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怎麼說話,主導談話的人是老驢,看起來他很擅長謀劃這些東西,這或許得益於他這個“老偷”的身份和經驗。
走了兩個小時,路上挺順。除了幾隻喪屍外我們並沒有遇到大規模的阻截,就當練了練冷兵器。
說實話,眼前的一切已經不能稱之為城市。雖然高樓大廈還在,道路上七倒八歪的汽車也很多,但所有那些曾經代表人類文明進步的東西都透著死氣,沒有一點生機。
但這種生機也隻是對人類而言,可對荒草野花和小動物來說,卻成了它們的天堂。
因為沒人清理保養路麵,現在無論是人行道還是馬路的縫隙都荒草叢生,我甚至還看到了成片的雜草和野花。刀子開玩笑的說等草再多一些,說不定這些街道上都會出現野兔,甚至是野豬。
“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是兩說......”老驢幽幽的說了一句,頓時讓眾人沉默。
繼續前進,路上我看到在車裏無法出來的喪屍,有的是被安全帶纏住,有的則是車擠車門都打不開,它們隻會呻吟嘶吼,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有些路被汽車堵滿,我們就需要跳到車上前行。因為害怕車還會發出警報,所以我們行進的不算快,異常小心。
十二點不到,眾人已熱的發蔫兒。那大太陽掛在天上,毫不吝嗇的噴吐它的熱情。這時看到的喪屍更少,據跟著張醫生一路過來的根叔說,那是因為喪屍在現階段已經很少能捕捉到活人進食,高溫和直射不僅對它們體內的病菌有抑製作用,還會讓喪屍不停脫水,從而變得瘦弱。
我琢磨一番問他:“那喪屍會不會在餓久之後直接死掉?”
根叔長出口氣,掀起衣角擦了把汗回話道:“暫時還沒看到這種情況,喪屍的忍耐性應該比人類強不少。等再過個把月,看看是否會出現大量非爆頭死亡的喪屍,我們就知道了。”
他說完後長出口氣,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棟高層說:“看,就是那座高層旁邊的建築。”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那棟樓像是分界線,樓的這邊熬出都是低矮老舊小樓,有城中村或者老城區的感覺。而從那棟樓向裏往市中心延伸,則高樓林立,明顯和這邊不同。
而我們要去的這棟建築,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怎麼看都帶點前蘇聯的風格,寬大低矮,簡單實用。
這樓麵的很多玻璃都已經破碎掉,外牆上掛著的“同心大樓”也鏽跡斑斑。四個字有兩個是歪吊在那裏的,其中一個鬆動的最為厲害,隻要有風吹過,它就會晃來晃去,發出一些雜聲。
“哦~你說的是這兒啊。”狗蛋扶了扶眼鏡,撇嘴嘀咕一聲。
我說你認識這地方?他抿起嘴,臉上的表情莫名嚴肅:“不止是我認識,驢哥和刀子也都知道,這可是銅市挺出名的地方,經常鬧鬼......”
我一聽愣了,心想居然還有這種事,於是急忙追問他,怎麼個鬧鬼法?
“嗨,老故事了。你看看它兩側的樓都拆了不少在規劃重建,唯獨它沒拆對不對?我告訴你,那不是城建沒有規劃,而是它拆不了。隻要有人動工,這裏就會出事故,不是傷人就是死人,邪門的很。後來用錘車、鏟車搞,動工之前機器都好好的,可開工時機器就出毛病了。再後來市裏決定爆破,炸藥還沒裝完呢,就有一個點提前引爆,虧得那隻是一個爆破點,沒有引起連環爆炸......”
狗蛋講的繪聲繪色,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不過鬼怪我至今沒見過,所以不信。
“那後來呢?鬧鬼鬧成這樣,裏麵敢住人麼?”
“有,總有那但膽兒肥的,即便出了事故也敢進去住。但在末世來臨之前,我好像聽說這樓裏失蹤了幾個人,警察還調查一番,最後也是無果而終。”
狗蛋說完,驢哥便領著大家繼續前進。我剛才還沒什麼感覺,但就在離這座樓十幾米時,突然有些很特殊的......難以言明的感覺。
那感覺像是這樓和我有那麼點說不清的關係,很奇特。
但銅市我肯定沒來過,怎麼會產生這種感覺?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樓外,我低頭一看,門口倒著幾個破爛的宣傳牌子,牌子上貼著宣傳海報,像是搞什麼活動,海報的顏料斑駁已經失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但我多看幾眼後,突然發現這幅畫竟然是幾個男男女女開心的摸向一麵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