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副破爛的宣傳海報,沒由來就是心頭一驚。
但這時隊伍一驚壓著腳步近了樓內,我不得不跟上。
正值中午,可樓內有的光線偏偏有些暗,並且感覺這樓裏非常陰涼,陰涼到剛才還大張的毛孔瞬間收縮,讓人沒由來的心頭泛寒。
這時走在前麵的刀子和狗蛋打開電筒,浮塵隱現,光束明顯。
我借著手電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樓可不是什麼居民樓或者寫字樓,而是一間酒店。
大廳裏的接待台,背後有染血的價目表和時鍾。在一邊的休息區裏有沙發和茶幾,還有幾盆早已爛掉的綠植,到處都是一片淩亂。
樓內有電梯,但電早已斷供,所以那就是個擺設。旁邊的樓梯鋪了廉價的紅毯,踩上去幾乎不發聲。
這時我拍拍隻有槍沒子彈的刀子,示意他走後麵,換成我和抱著95的狗蛋開路。幾人都不說話,開始沿著並不寬敞的樓梯慢慢往上走。
但就在我們剛剛來到二樓,便發現這二樓是餐廳,而就在餐廳門口的地上,倒著一副婚宴的宣傳畫,畫上的新郎新娘笑的很開心,挺般配。隻不過畫上的血跡,恐怕預示著他們已經罹難。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朝裏麵看了一眼,排列整齊的餐桌、紅毯、拱形門,怎麼看怎麼像這裏沒有來嘉賓就爆發了屍變,否則這裏麵不可能如此整齊。
沒有喪屍,但我越看越覺得古怪,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我十分不安,看哪兒都覺著別扭。
“怎麼了?”狗蛋突然在我身邊探頭,將我嚇了一跳。他看到裏麵沒有喪屍,便向後招手,示意大家可以進來。
我眉頭一皺嘀咕道:“進這地方幹啥,咱們不是要上樓弄菜嗎?”
“你不食人間煙火啊?這婚宴顯然還沒開始,人都沒來過。你難道不知道,婚宴開始前要把酒、煙糖果先搬過來準備的嗎?如果還在的話,咱們就爽了!”狗蛋鄙視的看我一眼,說完便朝餐廳的角落走去。
還沒兩分鍾他就興奮的壓低聲音喊:“快來快來!見者有份!”
等眾人圍過去一看,那角落裏果然有一箱軟中華,兩箱糖果和幾箱紅白酒。除了煙開封一條外,其它都沒動過,蕩了一層灰。
眾人眉開眼笑,立刻開始往包裏塞。老驢說隻是這幾箱東西,就能和一些遊蕩的幸存者小隊換不少物資,很值錢。
大家興高采烈的搜刮完畢便繼續上樓,直到來到五樓頂層想要上天台,可卻被一扇包鐵的鐵門給擋住了。最要命的是,鐵門上有一個鎖孔很大的鎖子,鎖眼兒還被焊死,即便老驢有開鎖的能耐也沒了招。
“艸,上這麼大一鎖,是鎖著成群的美女呢,還是鎖了金庫?弄這些的人實在有點操蛋!”
“誰說不是,就算拿著槍來幾下也不見得能打開。”
“這咋辦,難道咱們不上去了?”聽到他們這樣說,我反問一句,剛拔出的手槍也插回槍套。
“想......”老驢張口剛說了一個字,突然門後傳來一陣咯咯的響動!
那聲音就像是牙齒打顫,但也像門軸缺油,總之聽得十分刺耳,讓人沒由來的心裏發怵。
“這、這他娘的......不會真有鬼吧?難道這頂樓鎖著的,就是......”
跟在後麵的麻杆怕了,結結巴巴的說著。但沒等他說完,老驢回頭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瞎幾把扯淡!再亂軍心看我怎麼抽你!”
“可、可那聲音......還有這焊死鎖眼兒的鎖。”麻杆有些不忿,撇嘴嘀咕。
我生怕他們因為這個起了齷齪,伸手擋了一下老驢說:“搞不好這是防禦用的,上麵既然種菜,萬一有幸存者呢?下麵的通道門搞這麼嚴實,用來抵禦喪屍也說得過去。”
其他人點頭,唯獨老驢搖頭:“不太像,這鎖子雖然是這年代的物件,可你看看這鐵門和鐵門上圖案,起碼是二三十年前的東西......弄在酒店裏實在影響形象。”
“別爭了,條條大路通羅馬,一個鐵門能難住咱們?不是有電梯麼,咱們撬開電梯門,從電梯井裏往上爬,它不應該在五樓就結束,應該在房頂還有空間吧?有人一個上去把門從後麵開了,那不就萬事大吉嗎?”
狗蛋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但打擊他的是,老驢直接搖頭告訴他,這種鎖是雙麵鎖,那邊也需要鑰匙才能開。
狗蛋一聽衝著老驢直挑眉:“我還以為你用什麼理論開否定我呢。那要是門後的鑰匙孔沒被焊死,你上去開門不就結了?我們在這邊等著。”
“哈?艸你個狗蛋,不行不行,老子不上!”老驢顯然沒想到狗蛋會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擺手。
“咋就不行了?我們能上你不能?”我一聽心裏暗笑,估摸著是老驢害怕遇到喪屍,耍起了小心思,於是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