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在這個末世裏,人命如草芥已經是共識。但當他一個副市帶著士兵這樣做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悲哀。
這算不算人性的沉淪?如果僅存的幸存者都將人性的陰暗麵完全爆發出來,而不是攜手共渡難關,那麼幸存者的希望何在?
場中死寂,落針可聞!
別說老驢他們,即便是我都沒想到這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如此之快!
我習慣性的向腰帶上摸去,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槍早在進入鬼市時就被暫時扣押起來,不由心中鬱悶。
但這樣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趙副市還在淡淡的笑著,一臉波瀾不驚,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他再次輕輕的叩響桌麵開口道:“其實我這個人是講原則和道理的,你們去肯定有風險,但風險的對立麵就是利益。如果你們能拿下這個廠子,我會給你們足夠多的糧食,保證讓你們滿意。如何?”
原則?我聽了這兩個字真想吐他一臉,都他娘的這架勢了,還口口聲聲說講原則,難道說一旦坐過那把官老爺的椅子,臉皮就定要和城牆角有的一拚麼?
老驢臉色很難看,扶在椅子邊緣的一隻手微顫。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狗蛋、刀子和李軍,這才轉回頭去。
其實這也沒什麼看的,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答應就是個死,有得選?
但就在老驢要張嘴時,我搶先一步開口問道:“外麵的幸存者很多,甚至附近還有一個勢力挺大的飛車黨,為什麼偏偏選我們?”
估計誰都沒想到會有人在這種時候反問,所以眾人的目光齊齊向我射來。
趙副市也是一愣,旋即笑了:“太大的團隊我們不想用,不易掌控。而其他很多隊伍,都不會用腦子。不像你們能根據情況造出來那個拒屍杆。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因為聰明人永遠懂得輕重......和取舍。”
一語雙關!一句話既回答了我的問題,又再一次點醒我讓我明白自身的處境!
我咧嘴笑笑沒再說話,老驢看了看有些沉重的點頭,隻說了一個“好”字。
就在這時,原本和趙副市提前坐進來的一個老頭開口道:“市長,偵查人員有沒有看到變異喪屍?”
變異喪屍!?
我聽了心中一驚,注意力立刻就轉移過去。原來在美國時我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喪屍。可自打從鏡子裏穿回來,就已經遇到過潛在水裏等待伏擊的水屍,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似乎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喪屍存在。
趙副市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那老頭不該在這種場合提出這個問題。但他還是點點頭道:“有!但變異的喪屍向來稀少,食品廠那邊沒有幾隻。”
那老頭似乎沒看到趙副市的臉色,反而繼續追問:“能說說具體情況嗎?我們並沒有收到偵查報告。”
“還是那種速度極快的迅猛喪屍,沒有出現其它新的品種。數量不詳。我希望你們的隊伍能全員參加!”趙副市臉色陰沉,眉頭間明顯出現一個“川”字。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追著問的老頭,也是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員之一。
隻是就此之後眾人全都沉默,偌大的會議室裏隻剩咳嗽聲和呼吸聲,似乎誰都不願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