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狗蛋臉上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他一把推開我壓低聲音說:“啥意思?合著我要是不醒,你就摟著我睡一夜啊?我艸三栓,沒發現你有這種變態的睡覺習慣!”
我摸摸鼻子尷尬的要死,我說怎麼正在他記憶力聽得爽呢,可一下就結束了。原來是他醒過來,停止了入夢和記憶。
想起剛才聽到的東西,我就心癢難忍,於是向後靠靠岔開話題問他:“狗蛋啊,那紙條的事兒你想清楚了沒?能跟我說不?”
“沒想清楚。倒是做了好多噩夢,肯定是你壓到我胸口了。”狗蛋一聽就轉過身,悶聲悶氣的回答一句,似乎在故意逃避。
我有心讓他好好跟我說一說,但想到兩人才想出三天,哪兒有什麼真正的情誼可言,所以這種強人所難的事還真做不來。也許等到明後天的夜晚,我可以利用這種新發現的生之力能力,來再試一試......
這倒不是說我又偷窺別人記憶的癖好,而是之前他記憶力和怪老頭的那段對話,總讓我覺著和鏡像人、喪屍有關。如果不能搞清楚這其中的關係,那一團亂麻的感覺壓在心頭,會一直讓我難受下去。
......
在末世裏,活著永遠是第一主題。
而人們為了活著,有時候必須麵對艱難的選擇。
第二天我沒早起,睡了個難得的大懶覺。但等我們起來後,根叔告訴我們,就在早上天剛亮,兩個士兵來家裏接走了李軍和張醫生張秀娟。
“鬼市的來搶人了?”刀子性格耿直,想事情有些簡單,第一個開口,語氣裏全是火藥味。
老驢立刻擺手,歎口氣說:“搶哪門子的人?以李軍的那點尿性,八成是昨天搭上了趙副市長的車,領著他老婆投奔鬼市了。否則昨天咱們要離開鬼市前,那興奮和高傲的樣子就沒法解釋。”
“真特麼不要臉,就想著自己,一點兒都沒團隊精神!”狗蛋咒罵一句,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幹。
看到狗蛋那樣子,我咧嘴笑了:“生什麼氣呢?”
“你剛才沒聽到?”
我笑意更盛,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我聽到了啊,可因為那個生氣值當嗎?害群之馬早點剔除出隊伍是好事,要是放在過去,我絕對放幾掛鞭炮慶祝一下。”
眾人一聽樂了,都說我這腦回路不大相同。
根叔又說今早士兵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早就聽到李軍在他的屋子裏和張醫生吵著去鬼市的事兒。
張醫生起先不願意,但不知道李軍用了什麼手段,她最後還是答應下來,這才和李軍收拾行囊,由兩個持槍的士兵護著一路去了鬼市。
徐嬸嘀咕道:“說不準那個李軍還當了什麼小官呢,他可是個的官迷,沒好處絕對不會這樣離開。”
眾人稍事準備,隻留下小菊和徐嬸在家守著,空著肚子去了鬼市。
加上根叔,一行五人找到相關的負責人後,直接提出吃飯住宿的要求。對方當即答應,將我們安排在一樓的一個房間內。
又過了一晚,當所有人集合時,我這才看到去食品廠的隊伍有好幾支,人數大約有五六十。隻不過大家似乎都不願與對方交流,各自抱團的站開,各說各話。
“人都來了嗎?”兩分鍾不到,一聲趾高氣昂的厲喝從辦公樓方向傳來。
我們齊齊轉身,隻見說話的竟然是李軍,他此時倒背著雙手,帶著幾個身穿警服的人朝我們走來。而他的拐杖已然不見,走路間根本看不出任何腿傷的樣子。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腿傷早就好了,隻不過是裝傷逃避幹活而已!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李軍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得,氣勢凶的不得了,他伸手對我們指指點點,一副痛心疾首的官樣:“站沒站相坐沒坐樣,就你們這樣子怎麼去迎接挑戰?都精神點!李三栓,說你呢!”
我沒想到他會真的被這個地方吸納,更沒想到他跟我針鋒相對。
但就在他這樣對我點名後,我撇撇嘴伸出一根中指朝他晃了晃,引得眾人哄笑,讓李軍的臉瞬間變紅。
“小人得誌!”
“放下碗就罵娘!”
“這種人都能管理?簡直是奇葩。”
眾人低聲咒罵,李軍站得不遠當然能聽到。但他隻是臉色變了變,卻沒有頤指氣使的罵回來,反而雙手揮舞讓我們重新站好隊。
他身後的那幾個警察也不說話,隻是上來呼喝著幫我們整隊,費了半天勁才將五六十人整成幾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