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丁......王宇。
這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是幸運的,盡管他之前的生活充滿了痛苦和不堪,但之後他絕對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金字塔尖上。
旁邊的婦人不知道我這是在做什麼,但她沒有勸阻,反而像預感到什麼,拚命的向她的孩子點頭,滿臉激動。
直到這時,小男孩才認真的對我說了一句“一定做到”,然後張開那張幹裂的嘴巴。
我緩緩將大拇指伸到他唇邊,然後將那滴血在他的舌尖輕輕一點,那暗紅的血珠便迅速消失在他的舌苔上。
也不知道是這血腥味讓他有些難受,還是我的血已經開始誘發他的身體改變,總之眼前的小男孩皺緊眉頭,表情並不是享受,反而有些痛苦。
這不是我能控製的,我長出一口氣從衣服內口袋掏出一疊大額鈔票,然後拉起他緊張的小手將錢塞進去溫聲說道:“剛才的事,保密!不管未來你會遇到什麼艱難險阻,一定記住,你是個男人!”
說罷,我拍拍他稚嫩的肩膀便轉身離開。這個孩子,隻是我不經意間埋下的一顆種子,我不會守護在旁邊看他成長,那樣反而對他不利。
可就在這時,王宇和他的母親一起衝了出來。小男孩直接抱住我的手臂,眼中滿是感激。
難道他的母親已經把某種朦朧的猜測告訴了他?
我如是猜想,王宇已經激動的結巴起來:“先生,您、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媽媽告訴我,做人要知道感恩!要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我的名字?我有些猶豫,甚至不知道該告訴他我的真名李三栓,還是我行走在這個世界的稱號“山”。
可就在我猶豫時,旅店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和呼喝聲!
我朝緊張的母子笑笑,轉身便走出店外。隻是眯眼一看,便借著月色瞧見幾十號穿著雜亂的男人,滿臉亢奮的衝進了院門。
而走在最前麵的人之一,就是剛才那個屁股被紮了一刀的幹瘦男子。
“看看!看看!就是這混蛋!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給了他不理智的勇氣,他一邊嚎著,一邊用破布捂著拔掉尖刀的傷口直跳腳。
但他在看清我背後的槍時,迅速轉移目光,又指了指我身後剛剛走出來的王宇母子倆。
“洪哥,你隻需要給我一百元,這個小雜種和那個婊子就歸你處理,不過她倆的心必須給我,我要趁鮮炒了吃,這才解恨!”幹瘦的男子幾乎齜牙咧嘴,此時他的表情像極了某種冷血的動物,而不是人。
“我艸!那可是你的女人和兒子,賣肉就算了,還要吃心,你真特麼下得了口麼?”
“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真當他是好玩意兒?”
“老鴉別笑話豬黑,難道咱們就幹淨了?這世道,爽一日是一日吧!”
“哎,我倒是覺得那個女人還可以先放放,等玩個差不多了再殺了賣肉。”
......
幹瘦的男子話聲剛落,人群裏便爆發出各種議論。
他一聽就有些惱羞成怒,用力揮揮手吼道:“都他媽閉嘴!那小兔崽子根本不是我的種,至於女人,難道你們裏麵沒人上過她?還說不準那小兔崽子就是你們其中一個的野種呢!”
眾人哄笑,各種汙言穢語雪片般飆去,可卻沒人反對他的計劃。
我抬頭看了看淒冷的月色,垂著的手顫了顫,它似乎想要向下麵那個尚未開火的鐵家夥勾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健壯、穿著半新不舊皮衣皮褲的的男人走出來,盯著我看了兩眼又轉頭看向幹瘦的男子,疑惑道:“那他又是誰?”
“鬼知道!”幹瘦男人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張口就說:“能他媽的進了這女人屋裏的男人,不是色鬼就是淫棍!才兩塊錢......”
身材健壯的男人嗤笑一聲,臉上有些不屑。他快步走到我麵前,仔細將我打量一遍,臉色突然嚴肅,試探道:“你是......雇傭兵?”
“四海!”我冷冷的回應,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可就在我開口後,原本還躁動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放屁!別聽他胡說!”幹瘦的男子似乎察覺到某些不妥,再次跳出來鼓動眾人:“哪個傭兵會來這種破地方?又會看上這種姿色的爛女人?洪哥,你別信他的。再說咱們不用理會他,把那個雜種和女人帶走就算結了!”
也許幹瘦男子說的有些道理,人群中再次出現了竊竊私語。可我麵前這個被稱作“洪哥”的健壯男子,卻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明顯沒有立刻表態。
看到他在猶豫,我突然想到一種更好的解決辦法。於是立刻反問一句:“他想將我身後兩人弄死賣肉。那你......就是人肉收購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