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搖曳,我盯了良久。在自己的思想做了幾番激烈鬥爭後,我終於決定將另一隻完整的川普血液試管取出,然後取出止血帶給自己捆好,在凸起的靜脈血管上消毒,便拿過一支全新的注射器將川普的血完全吸盡,刺入了我的血管中!
......
一個小時後,我拿著阿彪給我的貨物清單,踏上了返回女城的路。
阿彪建議開車送我過去,他說路途不近,要是遇到大批的變異人那就很麻煩。
可我再次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自己行走其實更加靈活。至於變異人成了攔路的程咬金,那我正好長長見識。
說實話,我並沒想到自己能如此快離開刺月鎮,可第三和第四個實驗的成功,讓我自信心小小的爆棚了一下。
老路快行,因為氣溫很低,剛剛融化的雪迅速結冰。
每走一步,腳下總會傳來哢嚓哢嚓的冰裂聲,而我步速偏快,那哢嚓聲連成一片,聽起來非常有節奏感。
其實我並不是刻意快速行走,我本可以用正常的步速到達女城,那樣不會讓小腿和雙腳疲乏。
之所以走這麼快,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自己剛剛注入了川普的血液,我的細胞將其同化的過程,那膨脹感不停刺激著我的末端神經。我甚至臆測了一幅畫麵,那些新生的分裂細胞正轉為成為我的肌肉纖維。
在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之後,我不由暗忖,鏡像人之所以需要那麼多的生物血液樣本,是不是也想著突破一些能力的極限?
我今天注入川普的血液十分危險,但現在我卻非常渴望遇到下一名寄生者,一來用實驗驗證自己的結論,二來順便讓自己更加強大,增加一份立足的砝碼。
......
從不到正午走到黃昏,自己身體內的進化已經完成。我適當的放慢步速,時不時揮舞拳頭,聽著那破空勁風咧嘴直笑。
可就在我將將到達埋伏川普的那一段公路時,我突然在破舊公路的盡頭看到幾個黑點停滯不前。
仔細一看,我迅速改變方向,向一側的山脈奔去!
隻是跑了幾百米,三輛墨綠色的裝甲車便出現在眼中。我迅速藏身在一塊石頭後麵,然後取下狙擊鏡仔細觀察。
三輛輪式裝甲車中,兩輛車頂架著機槍,一輛改裝成了榴彈炮。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色戰鬥服人員正四散在周圍,低頭搜索。
而就在汽車殘骸旁,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一頭短發,臉如刀削,整個人站得筆直,隻留背後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而大腦給出的第一反應,這個人竟然是四星的寄生者,比我還要強大的存在!
我看得心跳稍稍加快,將身子又向石頭後麵縮了縮。等再次看去時,發現他正盯著腳下川普的屍體,聽著旁邊一個士兵在說什麼。
距離太遠,他們的話我無從聽到。但自打那個跟他說話的士兵抬手遞給他四枚彈殼,又在胸側比劃兩下,那個四星的寄生者突然爆發出一股憤怒的氣息,讓我汗毛豎起。
你大爺的!我也剛剛超越三星,但不到四星。和他也僅僅是一線之差。可為什麼他這的氣息竟然會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行來之前的自信心頓時有些受挫,隻見他們那邊也有了新動作。幾個士兵迅速收拾川普幾人的屍體收入裝甲車內,向來路返回。
而剩下的兩輛裝甲車,則帶著那個強者和一波士兵向女城方向開去!
這人是誰?他為什麼要管川普的事情?又為什麼殺氣騰騰的直奔女城?
眼看著兩個方向的部隊已經遠去,我這才從石頭後轉出。隻是稍稍考慮,便立刻加快腳步向女城奔去。
......
一路狂奔,汗水浸透了裏麵的衣服,隻要風一吹後背便傳來嗖嗖涼意。
天色墨黑時趕到女城外,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沒有人警戒,也沒有人大肆搜捕,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沿著髒亂的馬路快速入城,不時看到有人從棚屋裏跑出,然後旁若無人地脫褲子,掏出那玩意兒肆無忌憚地朝著路麵小便。
這些人就是“新生代”嗎?在繼承舊時代文明的同時,還保留著野蠻粗暴的基因?
我不屑的笑了笑繼續前行準備尋找旅店,但就在拐過一個路口時,一個身材爆表,長相上佳的旗袍美女突然從棚屋裏閃出,玉臂一橫攔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