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適當的加了一些偽裝,比如在臉上塗抹了不少廉價的油彩,然後又裹了一塊黑色的圍巾遮住大半張臉,並且毛子壓的很低,隻剩一條可以觀察情況的縫隙。
按照約翰的要求,杜瓦特將曾經去過廢墟卻僥幸歸來的傭兵裏選了五個人,這也是他們上次活著回來的全部——代價是杜瓦特痛下血本,開出每人六千的報酬。
但即便這樣也有人鬧情緒,直到杜瓦特以否決雇傭資格年終報告作為威脅,這才說動眾人勉強接受。
我隻是跟著隊伍慢慢前挪,時不時低頭看看分散在裝甲車附近的鏡像人戰士。他們臉上的神情一個個都很為輕鬆,身上的服裝質地比我們要搞一個檔次,並且在胸口和腰腹的要害處,還裝備著略微鼓起的半凸形陶瓷防彈板,甚至配備了獨立的個人通訊係統,簡直拉風的要命。
這些鏡像人士兵的實力全是五級強化!比起四海傭兵,有若雲泥。
加上那三輛從舊時代遺留至今,性能仍然保持完好的裝甲車,不得不讓人感慨騎士團實力驚人的強悍。
我收回目光,默默的感受著裝甲車內約翰身上散出來的寄生者氣息,腦子裏則飛快地盤算著殺死他的最佳計劃。
“所有鏡像人都是我的死敵......”這句話我不曾或忘。
一路行來,從白天走到傍晚,目標仍未到達。所以車隊暫時在路邊的山岩下紮營。
不過約翰和他的鏡像人手下顯然不屑與我們一起。
他們將三輛裝甲車圍城半圓,從車裏取下液體燃燒式簡易鍋灶,用行軍口糧和各種罐頭做成晚餐。當那香濃的肉湯味散開,搞得我們傭兵這邊看看手裏生硬的小麥麵包,簡直要鬱悶死。
看著不少人與奧斯卡坐在一起低聲咒罵,我則選了一個角落,慢慢的咀嚼著冷硬麵包,順便感受著約翰身上毫不遮掩的強大氣息。
他很強,遠比二十年前要強,甚至比我醒來後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當然,孟章不在此列。
根據昨晚莎莎在床上的交代,鏡像人的具體等級劃分以各人實力為衡量依據。一個中尉和一個少校,看起來沒多大差別,可所代表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即便我在昨夜意外的激活了白蓮之境,但在沒交手前,我仍不敢小瞧這個三星級的寄生者。不過......我有一個BUG,那就是隱匿的強者氣場,沒有任何人能發現。
夜色很快降臨,寒風吹散了地表的熱量,整個世界迅速成了一個白色的大冰窖。
一夜無話,第二天匆匆吃過早飯,隊伍再次上路。
不過這一次整支傭兵隊伍再次降速,低聲交談中,我不時能聽到他們衝著鏡像人士兵那指桑罵瑰的聲音。
甚至還有一名老油條,一瘸一拐的走到約翰車前,說自己的腳被凍傷,要求搭車,以保存戰鬥力。
我看了一眼同樣關注那邊的奧斯卡,看到他雙唇緊抿,臉上卻是一副期待的表情。心裏立刻明白這恐怕是他們昨夜悄悄商定的計策,要故意惡心約翰那邊。
不過......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奧斯卡是不是腦子過熱了?
就在我準備走過去提醒他一聲時,約翰已經下車,他眯著眼睛走到老兵麵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方式冷冷地盯著老兵:“你想坐車?”
那老油條稍稍猶豫,在腮幫鼓起的那一刻哼道::“昨晚實在冷的厲害,下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腳都凍壞了,我......唔唔......”
但他話沒說完,隻見約翰猛然出手,直接卡在傭兵的脖子上將他微微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