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察覺到某些不同的地方了。
奧斯卡的問題很突兀,讓我一時難以回答。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從哪兒開始。並且更要命的是,我並不確定能否將一些過往事實告訴他。
“怎麼,你不相信我?”奧斯卡等了片刻見我仍未開口,苦笑搖頭,“你帶我去刺月鎮的時候,我真的以為那裏會是我之後的歸宿。可現在......”
“嘿!”我一聽急忙伸手將他打斷,認真的看著他:“奧斯卡,有些事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而是太複雜,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這麼說吧,我經曆了核爆,並且知道它的來龍去脈。而我現在的目標,便是要將引發核爆的罪魁禍首除掉!”
奧斯卡眉頭一挑,臉上立刻出現訝色。
他眨巴眨巴煙,一字一句說道:“這,怎麼可能?現在你不過二十上下對吧?核爆時你應該沒出生或者剛出生才對。可那時候的你怎麼能談上‘經曆’兩個字?是不是你用字不準,還是我理解的不到位?”
可他一連三問,我卻沉默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兩人對視幾秒,奧斯卡臉上的驚訝在逐漸放大,尤其是那雙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核爆前就已經......”
沒等他說完,我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心裏就想去掉什麼讓人憋氣的東西,突然有些放鬆。
如果他當初沒有看到底下避難密室中的那些東西,這話我是絕對不回告訴他的。因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隻能讓他失措。
可我有些不願意失去他這個剛剛結交的朋友,所以還是透出一點給他,讓他一步步地慢慢消化。
“好吧,也許你真的有難處!”就在我覺得兩人沉默了太久,讓人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一定會說在眉目傳情準備搞菊花時,他終於開口了。
得到他暫時的理解,這讓我再鬆了一口氣,我半開玩笑的對他講:“有機會我講給你,前提是你一定別再我死之前死掉。”
奧斯卡撇撇嘴,然後舉起右臂向我展示那壯碩的肌肉群:“我像是輕易死掉的人麼?”
贈之以桃,還之以李。奧斯卡同樣用玩笑回應了我,不過他揉揉雜亂的頭發,再次將之前的問題扯了回來:“閃,莎莎真的是個好女孩!”
他說完後伸出粗壯的手臂,重重拍了了我兩下:“構成現在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都極普通,像我們一樣的進化者少之又少。所以,山你必須學會從他們的視角去觀察世界,才能明白他們並理解他們。有些東西,你應該學會放手,而不是做一個苦行僧樣的人。記住,在這個世界,道德就是他媽的一泡臭狗屎!”
他這是勸我趕緊脫單麼?可真夠執著的......
誰想在我苦笑著搖頭後,他自顧自的嘀咕著,也像是說給我聽。
“你可以向流浪在荒野上的人宣講道義,也可以嚐試用這種高貴的思想去改變野蠻的暴民。不過最終的結果,你會被他們當作營養品煮熟吃掉,啃得連骨頭都不剩,變成他們從肛門裏拉出來排泄物中較為油膩的部分!”
“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莎莎,正是因為她很不錯,至少比公司裏那些女職員們要強得多。你要知道,咱們四海公司裏垂誕她的男人,可以從這兒一直排到外麵大街上去,甚至繞著女城轉個圈。你要知道,咱們傭兵可說不準在什麼時候被子彈打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