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沒有醒來,像是被注射過大量的麻醉藥劑,瞳孔有些散。
汽車在曠野中飛奔,金江還在我身旁絮絮叨叨個不停,卻一句都不在重點。
清風,那個曾經在加拿大和我同處一室、共同訓練的小子,來到這裏的目的無非還是為了紅玉。算盤爺能把他派過來,無非是表達了隊這件事的重視,想督促金江全力以赴的辦妥。
但他沒想到,如今的金江已經叛逃,而且還把至關重要的人質交給了我。
我沒有回刺月鎮,也不可能將金江安排到那裏居住隱藏。因為金江這個人太容易反叛,一旦把他放在自己準備傾力打造的老巢,被其泄密,損失將不可估量。
將近一天的行程,在半夜裏車子駛入女城的棚屋區,停在了油丁家的旅店門前。
“先生,您終於肯來看我了!我、我......”當油丁揉著眼推開門看到是我時,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這個才十歲出頭的孩子激動的揮舞著手,看起來想向我展示什麼,卻不知從何開始。
我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看著他身後那個剛剛披衣出來的女人,這才開口道:“我知道,你肯定變強了對不對?不過,我可不希望你做個恃強淩弱的人。”
“沒有!”油丁王宇一聽直搖頭,眼中滿是委屈,“先生,我到現在都沒有對任何人使用過這種能力,我隻是偷偷試驗過,自己似乎和那些強化人一樣,身體變得很強大!您不信可以問媽媽,我真的沒騙您!”
“那就好,這種能力不要輕易暴露,現在還不是時候。”聽到他這麼說我放下心來,心裏莫名有點欣慰。
畢竟,這個接受我第一滴血饋贈的孩子,怎麼說都算是我某種意義上的徒弟。我不希望他像這個時代裏大多數變強的人一樣,不知收斂和低調是什麼東西。
看著油丁不停點頭,我向身後的汽車指了指,告訴他和他的母親要暫時把金江等人安排在這裏居住。
“他們是......”
“什麼也不是,隻是你們的客人。如果有什麼危急情況出現,不必在意他們的安全,你能懂我的意思麼?”我交代一番,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好在油丁身後的女人向我投來恍然的眼神,應該明白了金江等人在我眼中的地位。
這邊交代完,我轉頭便讓金江和他的家室下車,看在其把莫妮卡帶出來的份上,我將金江扯到一邊低聲道:“金哥,如果我是你,我絕對會深居簡出,不輕易露麵。現在可不是什麼放鬆的時候。”
“這個我知道,我一定會管好他們。隻是......你怎麼把我帶這裏來了,難道你沒有其它隱秘的地方?”金江有些不滿,但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我一連淡然的搖搖頭,目光向街頭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身上掃去:“我現在先去辦點事情,你先安頓好。得空我會來找你,對了,記得給他們店錢和飯錢,我想你應該不缺錢,對吧?”
“咳咳,我知道了!”金江一聽便避開我的眼神,回身向幾個女人和孩子招手。
我再次過去找油丁叮囑幾句,便直接鑽進車裏,換了停在某處的越野車,帶著依然沉睡的莫妮卡來到女城外的一片荒地上。
......
冬夜風大,四野空曠。車窗隻開了一條縫,寒風便像鬼哭狼嚎一般,嗚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