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賢侄的意思是說眼下可以處理這雕刻中的亡靈?!”萬俟慨然眨著眼咂摸了半天才明白蘇恒的意思。
“嗬嗬!是的,萬俟城主,先前蘇恒也是以為,以城主的仁善為了不致於遺禍後人想必會忍痛毀了這東西,不過現在看來此物對城主真是十分重要,既是如此,蘇恒原意為城主略盡綿薄之力!”
聽他此言萬俟千均和梁健在一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暗罵這臭小子,明明就是在設計打我們的臉,卻偏偏還弄出這麼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
萬俟慨然咂了咂嘴也感覺不是滋味。這小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感情東西不是你的,這麼大價錢賣來的玉雕,為了將來不禍害別人說砸就砸了?你當我萬俟慨然是錢多燒的還是活菩薩!
不過此時正有求於蘇恒,當然不好表現出不滿,隻好陪著笑臉道:“既然有辦法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有勞蘇賢侄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舉手之勞何敢言謝,萬俟城主客氣了。”
蘇恒正打算著手處理,卻聽萬俟千均又陰陽怪氣道:“‘蘇大師’說得此篤定,希望不要叫我們空歡喜一場才好!”
實際上這小子是受了他二叔萬俟憬然的挑唆,說他父親對梁健的能力十分不滿,打算招攬蘇恒,他才會對蘇恒有如此深的敵意。因為當初梁健是他招攬進家族的。雖然梁健的天資不算上佳,但是已昭平學院近三十年中測出的惟一一個禦靈師。萬俟千均本以為是為家族立下了一件大功,卻沒想到父親沒能給予梁健他想像中的待遇,梁健的地位遠在家族中原有的那位禦靈師之下,幾年間梁健曾經數次提出要離開,萬俟千均極力挽留才才使其在萬俟家呆到今天。現在萬俟憬然又告訴他父親要換掉梁健,他怎麼能不惱火。因為梁健的能力問題,他無法去向父親爭取,就把滿肚子火撒向蘇恒,說什麼也要讓蘇恒出個大醜來打消父親的念頭,所以才會出現這麼一幕。
事情發展到現在,蘇恒心裏有了計量,他雖然不是爭強鬥狠之人,但卻不容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而不還擊。
他溫和地笑著聽萬俟千均把話說完之後,轉身向萬俟慨然道:“萬俟城主,蘇恒的確有把握將這件玉雕中的亡靈收服,但有一個步驟卻無法親自完成,所以還請萬俟家主能夠派人相助。”
他此言一出,不隻萬俟千均麵現不屑之意,就連梁健也忍不住插話,道:“嗬嗬!蘇大師,禦靈師從不與人為伍,無論遇到什麼狀況向來都是獨自處理,‘蘇大師’這要人相助一說還真稀奇!”
“這位仁兄此言差矣,蘇恒雖然學了幾招靈術,但還沒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若是這位仁兄覺得不用人幫助就可以做到,那麼大可以來試試,蘇恒也不用在這裏獻醜了……”
萬俟慨然見蘇恒似有退意,連忙開口道:“噯,賢侄說得哪裏話,此事非賢侄莫屬,旁人的話不要太在意。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老夫會一定盡力滿足。”
蘇恒微笑著瞟了梁健一眼,向萬俟慨然一點頭道:“是這樣的,蘇恒現在的境界低微,在完整的狀態下是不可能收取裏麵的亡靈的,所以需要人先將這件玉雕的兩種材質拆分開來,蘇恒才好動手。不過眾所周知,禦靈師的體質是很弱的,若是蘇恒自己接觸到玉雕,恐怕未曾如何便已身亡了,所以蘇恒想請一個體質好的人來幫忙,而這個人選麼……”蘇恒說著眼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停在萬俟千均身上,道:“恐怕隻有貴府的萬俟千均兄方可勝任,因為也隻有千均兄曠古絕今的天才體質才可在生命精華流失的同時還可以保持動作的穩定,而不至於因此損毀了這件異寶。嗬嗬……雖然這樣暫時對於身體會有輕微的損傷,不過貴府調養補益的靈藥無數,想來用不了幾天便可恢複……”
蘇恒說著又轉向萬俟千均謙和地一躬身道:“不知千均兄可願助蘇恒一臂之力?”
“你……”
蘇恒這一軍將得死死的,萬俟千均頓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事到此時,任誰也看得出來,蘇恒這是公報私仇,借機報複萬俟千均。但是無奈人家理由足夠充分,借口堂皇,讓人實在無法反駁。
萬俟慨然和萬俟憬然麵麵相覷,即便有心想出來打圓場也不該說些什麼,畢竟此情此景之下隻有萬俟千均最適合做此事,雖然他們二人也都有這樣的實力,但以他們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親自出手了,而若是再在叫人去請家中的境界高深的老仆來做此事,也實在讓萬俟千均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