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睜開惺忪的睡眼,抬起兩隻胳膊打算伸個懶腰,卻感覺到身下一陣疼痛。
嘩的一下掀掉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不僅什麼都沒有穿之外,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發生什麼事了?自己和別人上床了?
閉上眼睛,這不會還在夢中吧。
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鑽心的疼,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臥室,簡約的黑白兩色硬朗風,應該是男人的住宅,再看看寬大的床,床單已經被蹂躪的皺皺巴巴,一半在床上,一半耷拉在地。紅紅的一灘血,正奪目的印在床邊向自己耀武揚威著。
此情此景,駱安安有點反應不過來。
所以昨天晚上,她以為的春夢居然是真真正正發生的?!
想起自己自從為了寫網文而看過幾百部鈣片後,就會時不時的做一些露骨的春夢,剛開始還不習慣,自己畢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但慢慢的做的多了,後來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有時候做夢的時候自己也就不那麼害羞,跟著自己身體的感覺走,怎麼舒服怎麼夢,隻是一場夢,又不會吃什麼虧。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因為誤以為是夢境而沒有反抗,不僅沒有反抗,記憶中自己還是挺主動的,就這樣失去了處,女身,這下虧吃大了。
自己記得自己昨天最後是和那個冷漠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從來沒喝過酒,肯定是昨天喝醉了,才……
正在那裏懊悔推算回憶著,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季墨夜著一身熨燙的毫無褶皺的西裝走進來,看著床上裹著被子半坐起的女人,眼眸裏的神色複雜的風雲變幻著。
駱安安轉過頭,與眼前的男人對視著,昨天自己在車中被他氣勢所震懾,所以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現在看來,他長得十分俊美,濃密的雙眉仿佛修剪過的國際明星一樣十分整齊,像漫畫《黑執事》中惡魔塞巴斯蒂安一樣狹長的眼睛正冷清清的看著他,高聳的鼻梁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厚薄適中的性感嘴唇此刻輕輕抿著,流暢的下巴線條一直延伸進白色的襯衣裏。
和自己做了這種事情的,就是他嗎……
駱安安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麼虧。
季墨夜看著女人毫不忌憚的打量著他,猜不透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不免有點心煩意亂起來。
“啊~啊~啊”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此刻的對視。
駱安安看著眼前的男人優雅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轉身走出了房門。
她嘴角抽搐著,這個男人,這個動作舉止優雅的不似真人的男人,他盡然用莫紮特的安魂曲做手機鈴聲!
真的是——惡魔。
裹著被子,眼睛四處探尋自己的衣服,現在自己全身不著寸物,等下那個與他歡愛過的男人進來,多尷尬啊。
索性裹著被子下了床,腿間的疼痛讓她不覺倒抽幾口冷氣,昨晚到底是做了幾次啊。忍著疼痛順著大床轉了一周,仍然沒有自己衣服的蹤跡,抬頭看見臥室內的大浴室,抬腳朝浴室走去,難道昨晚還洗了澡?
仍然沒有,從浴室出來,便看見那個男人冷冷的看著她,頗有居高臨下的滋味。
“我的衣服呢?”駱安安張口打斷沉默,再被這男人這麼盯下去,自己雞皮疙瘩都要掉完了。
“扔了。”男人言簡意賅。
“扔了?那我穿什麼?”駱安安一臉無奈加痛心,那可是她新買的zara的一件裙子,花了五百塊呢,為了參加畢業典禮和臨近畢業的一係列活動,自己省了好久才買下的,就這樣被扔了?!
“我家沒有女人的衣服,等會我讓林峰給你買來幾套”。季墨夜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的痛心疾首,不明白,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有必要這麼痛苦嗎?
駱安安覺得這辦法不錯,自己就在這裏等一下。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有了,看眼前這座冰山似乎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樣子,自己到底是該說點什麼呢還是什麼都別說呢,畢竟是他把自己帶回來的。
駱安安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把站立著的季墨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嗯,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那現在這種情況是什麼意思,一夜情?
既然是一夜情,還是問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