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西慕白不屈怒視北淵,充血的眸子閃爍著狠光,“你們北耀也不是什麼善類,要殺要剮請便。”
“君上。”西耀副將浴血而來,北淵向西慕白的脖子壓近手中的劍,看向那個奔來的副將,“立即鳴金收兵投降,否則西君性命不保。”
北淵的劍壓進西慕白的脖子,鮮血滲出幾絲。堅定的目光看向那個副將,副將眼見大勢已去,若是不肯投降,也是被月耀軍殺盡,而且國君在敵人手中。隻好無視西慕白的怒目而視,大聲下令,“鳴金休戰。”話音一落,丟下自己手中的刀。
鳴金聲起,西耀士兵紛紛停止反抗。月耀軍迅速把他們一寸寸圍近,緊接著直到西耀士兵全部被俘虜。
北隅站在城牆上,與左原並肩站在一起,手中的劍終於停止了揮動。走進城頭往下看,西慕白被北淵挾持住了,卻是依舊傲然不屈,肩側流血不止。
北朔城一戰,西耀士兵死傷十五萬,被俘虜五萬。西君簽下投降契約,西耀歸附北耀,改為西都城,封西耀君主為北耀西慕郡主。西耀出師無名,北耀戰勝,不計前嫌封西慕郡主,可見北耀為仁善之國。
議事廳內,北隅和北淵兩位將軍向北君彙報戰後的事宜。
北隅、北淵端坐在一旁,左原和暮雨又端坐另一旁。廳中還有幾位副將坐於下首之位,大廳之中,璿璣和北燁華端坐在上首之位,璿璣身側還是放著火盆,火星時不時閃爍著帶著幾絲聲響。
“啟稟陛下,西耀俘虜已經交由月耀軍副將帶領管理,西慕郡主的傷軍醫已經處理過了,但是她極其不配合治療。”北淵站起來,來到廳中,恭聲道:“城內百姓已然恢複到正常的生活,餘下的事情末將會繼續處理。”
“好,”北燁華擺手示意他坐回去,看向眾人道:“賞勞三軍,先做休頓吧,這件事情由北淵去辦。”
“是,末將聽令。”北淵秀氣的麵容盡是微笑。
北燁華把視線轉向北隅,緩聲道:“北隅重傷未愈,先休養一段時間。”
“謝陛下。”北隅起身恭聲道。
璿璣端起茶幾旁邊的茶盞,茶煙嫋嫋,清香四溢。這次戰爭終是停止了,但是這亂世還在繼續著。
在璿璣思索之際,暮雨站了起來,來到廳中,恭聲道:“主公,據總部傳來消息。西耀國都有事變,在西君揮軍向北朔城而來的時候,在東耀平陽城有一支五萬的軍隊趕往西耀國都。”
“東耀的辰王?”璿璣不由問道,有關於東耀記憶已經很遙遠了,仿佛過了很久,久到不想輕易想起。
東耀辰王曾是東君最喜歡的皇子,卻在皇後幾番算計下,與其母妃分離,後來連東君的寵愛也失去了。最後落得個虎落平陽,落了平陽還算個郡王啊。他不安份待在那裏終老,為何卻暗中招兵買馬呢。難道,璿璣心中頓時覺得駭然。
北燁華淡然輕笑,示意暮雨繼續說下去。手伸至茶幾,端起清茶,湊近唇際卻沒有喝。
底下眾將吃驚看向暮雨,暮雨正聲沉著道:“東耀平陽王帶領五萬大軍趕去西耀國都,挾持了百官,逼得他們俯首稱臣,自立為西君。”
“這、、、倒是給東耀撿了個好處去了。”底下一個副將驚叫道。
按理說,確實是這樣,西耀大軍盡數調來攻打北耀的城池,現在給狼子野心的平陽王有機可乘。
“非也。”左原輕抿一口茶,淡然道:“他是撿了個便宜不錯,可是不是給東耀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