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星點點頭,冷靜的說道:“親王,就算毀滅之王的傳說,是真的,他的確可能給我們帶來的巨大的災禍,可是,又怎麼能夠證明,那兩個無辜的人類,就是什麼“毀滅之王”?”
鄭親王臉色嚴肅,手指有些不耐煩的在書桌麵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像是在敲著冷寒星,那不開竅的腦殼:“這個很簡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這麼巨大的危險麵前,我們不能有一點的冒險。她們兩個必須被帶到這裏來,是不是毀滅之王,就由我們的科學家,來做最後的判斷吧!”
“就算她們是無辜的,也無所謂?”冷寒星冷冷的說了一句。
坐在椅子上的厲以剛長老,好象是終於的忍耐不住了,他對鄭親王對冷寒星的容忍程度,感到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吸血鬼戰士,怎麼可以這樣的和長老院的院長說話?這完全的就是不把長老院放在眼裏,更何況,一直以來,他就對一直出風頭,甚至比長老們,還是風光的冷寒星有所不滿,今天在椅子裏做了這麼久,也聽鄭親王和冷寒星說了這麼久,他發現,即使是對自己,鄭親王也從來沒有這麼的耐心過,現在見到冷寒星還是不領情,還在追問,他便一下子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冷喝到:“好大的膽子,冷夯星,你還有沒有一點的規矩,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
冷寒星頭也不回的答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請求親王能夠慎重的再考慮一下,因為人類的生命是不能重生的,在事情根本還沒有搞清楚隻前,我們就貿然的把兩個人類,拉到這裏,這不是直接判了她們的死刑麼?”
厲以剛冷笑:“那又怎麼樣?死在這裏,總勝過死在狼人的手裏吧?”
冷寒星回頭看他:“如果是那樣,那我們和狼人又有什麼區別?”
厲以剛的臉色鐵青了一向,還向反駁,鄭親王卻用眼色製止了他,他隻好哼了一聲,又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鄭親王微笑著,對冷寒星說:“我親愛的孩子,我非常了解你心中的想法,你是一個天生的仁者,就像是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可是,你細想過沒有,今天我們如果不把她們帶到這裏,帶到這個最安全的地方,而是任憑她們在外麵隨意的走動,一旦有一天被狼人得到了,而那個該死的毀滅之王,又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那麼,我們吸血鬼不是要遭滅頂之災了嗎?我們豈不是成了罪人?”
冷寒星緊抿嘴唇,他早已經完全了解,要挽救這件事,要長老們改變想法,是根本不可能的。長老院根本不在乎他們自己製定的法律,根本不在意周小纖和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毀滅之王,也不太在意毀滅之王的傳說是真是假。
他們隻是要把每一絲的可能懷疑,都消滅在萌芽的狀態,不管是真是假,隻要周小纖和她的孩子死了,一切便都安全了,這才是長老們心中真正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是為整個吸血鬼的利益著想的。在這之下,兩個人類的生命,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
在他們的心裏,人類的性命其實跟一隻螞蟻的性命。並沒有什麼的兩樣,他們一貫以保護人類而自居,但是,當這個目標可能會觸及到自身的利害時,他們就毫不遲疑的把人類的利益犧牲掉,這也並不能怪他們,因為所有的人,所有的吸血鬼,都是自私的。
冷寒星抬起頭,對著鄭親王:“親王,請容許我最後再說一遍,今天被我們判了死刑,要帶到這裏來的,一個是柔弱的女人,一個是六歲的孩子,無論是誰,我認為她們都不能變成什麼毀滅之王,就算書裏都是真的,可是,那孩子隻有六歲,距離能成為一個狼人的時間,還有12年!”冷寒星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的說著:“所以狼人不應該著急的找尋他,起碼要等到他18歲之後啊,而那個女孩子,則更不可能,如果她的身上真有狼血,那麼狼人早就可以把她咬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所以我認為她們兩個人都是無辜的,她們不應該死,不應該被帶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