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鄭家的日常生活(3 / 3)

我就知道不該和他講道理的,不僅不該講道理,連和他獨處一室都是個大錯誤,反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你放開我。”我感覺他手已經在拉我褲子,冷汗都出來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鄭敖你他媽有性癮症!”

“什麼症?”鄭敖挑起眉毛。

“性癮症!”我是專門查過資料的:“你不正常!滿腦子都想著那件事,這是病,得治!”

鄭敖笑了起來。

他像是聽到多好笑的話一樣,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你笑也沒用。”我理直氣壯,反正都說出來了,也有了跟烈士就義差不多的心態:“就算你今天得逞了,明天我也不會被騙了,你最好自己去谘詢一下心理醫生,不然到時候我就帶你去醫院,萬一別人知道了你就丟臉丟大發了。”

鄭敖這次徹底笑瘋了,一副眼淚都快笑出來的樣子,笑到最後直接趴在了我身上,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警覺地看著他。

“小朗你太好玩了。”他一麵笑著,一麵親我的臉:“你真是個寶貝,什麼都不懂。”

“神經病。”我瞪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許老師是怎麼教的你,還好我發現得早,不然可就被別人給騙走了。你以後要是到外麵去……”他明明還帶著笑,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忽然發起狠來:“要是外麵的人敢這樣騙你,我就弄死他們。”

我當他瘋了,反正掙紮不出來,開始仰著頭看天花板。

他發了一會瘋,總算想起一點正常的事過來,低下頭來親了我兩口:“小朗,你真的很不喜歡這種事?”

“哪種事?”我白了他一眼。

他直接頂了頂我。

我抬手就想給他一拳,他反應快,又按住了我的手,笑眯眯地問:“小朗真的一點都沒爽到嗎?”

“吸毒也能爽到,你怎麼不去吸?”我冷冷地反問他。

“吸毒有壞處嘛,”他曖昧地在我頸窩裏蹭,親了親我耳垂:“這種事是兩情相悅的,既然小朗也享受到了,那就要常做,是吧?”

我沒法跟他解釋。

我討厭的,並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這件事的含義,我總覺得有種負罪感,好像做的是上不得台麵的事,越是舒服,負罪感越深。

這些話我不可能說給鄭敖的,他隻聽得進“舒服”這兩個字,然後更加得意放肆,其餘都會當做耳邊風。

不過我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

我並不是一無所知,我知道我有些觀念並不好,隻是有很多東西要慢慢來,頻率控製在一月一次就好。好在鄭敖雖然經常得寸進尺,但是如果我真的動了氣,他都是會及時收手的。隻是我並不想那樣,有些話說出來太傷人了。

我不想看見他受傷的樣子,所以寧願縱容他。好在他是很聰明的人,看起來囂張又放肆,其實也有分寸。

我之所以這樣怕,就是怕睿睿長成他的樣子,不是他現在的樣子,而是他當初的樣子——犯下這些錯誤的時候,他的樣子。雖然我們的結局是好的,但當初那些走錯的路能不走還是最好。為人父母,總是怕孩子會受傷。

沒有傷口會在一夜之間愈合,我和鄭敖之間,偶爾還是有不能觸碰的東西。我們都在努力消弭那些東西,就像他這些胡鬧,和我的縱容,愛雖不能治愈一切,但加上時間,就是最好的靈藥。

我今年二十五,他二十三,加起來也不到人生過半。

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輩子。

那些犯過的錯誤,都要一點點補上,我雖然愛他,這讓我愈合得快,卻沒辦法連傷疤也一起抹掉,隻能靠時間。好在總會有好的東西出現,像新長出的皮膚,蓋過那些曾經。就像我新種下的那棵桃花樹,像他加班到深夜,悄悄摸到床上時偷偷摸摸地吻我,像那天葉素素送來非常好喝的梅子酒,我們圍著火爐喝酒,講起上次去渡假潛水時鬧出的笑話,大家都笑了,我笑得東倒西歪,恍惚想起很多年前,我跟著他和他的朋友出去玩,也是這樣熱鬧。我湊在人群中,坐在他身邊,雖然很緊張,但聽見很精彩的笑話,仿佛也是這樣笑得坐不穩。

但這次,我終於可以放肆地,安心地,光明正大地靠在他身上。

以一個愛人的身份。

這就是最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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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其實我是個很自卑的人,總覺得別人喜歡的是不是真正的我,所以我總是不自覺地手段,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敢輕易露出原本的樣子,怕直說會被拒絕……但是你不用擔心,如果我感覺非常安心的時候,也會直接說出來,雖然那樣被拒絕了會非常受傷……”

“所以呢?”

“我們來上床吧,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