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問吧。”張春陽很惱火,堂堂八隱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得沒有還手之力。
太氣人了!
張春陽滿心的無奈。
“當年你為什麼將慕容山帶走,你把他帶去了哪裏?”離見張春陽老實了幾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張春陽沒好氣看了離一眼,於他內心他是不願意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因為這件事牽涉太廣,這背後的人物他不能招惹,也招惹不起。但現在命懸一線,他還有選擇嗎?
答案是否定的,於是他找了一個這種的說法說出來。
“我帶走慕容山,是因為有人對他感興趣,我也是受人之托。至於把他帶去了哪裏,告訴你也無妨。我帶著他去了逍遙宗。”張春陽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心道,小子,你要是活膩了就去逍遙宗興師問罪吧。恐怕也是有命去,沒命回咯。
生死時刻,張春陽也不忘算計離一番。
“逍遙宗?”離心中疑惑,仔細看了張春陽兩眼,見他也不像在撒謊的樣子。可是把慕容山帶到逍遙宗去幹什麼?
張春陽看出了離的疑惑,不過他半點也說些什麼的意思。離越是疑惑,他越是高興,心中的成就感也就越濃。
“沒錯,就是逍遙宗。怎麼,不相信我?”張春陽故意道。
離沒有理會張春陽的話,而是問道:“你帶他去逍遙宗幹什麼?”
“我已經說了我是受人所托,這其中的內幕我又怎麼知道。”張春陽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
“托你辦事的是什麼人?”離刨根挖底。
“不知道。”張春陽道。
不知道?離不禁有些想笑。這張春陽也是個聰明人,但這說謊的水平未免也太低了一些。這樣的謊話估計連三歲小孩兒都騙不了。
“你既是受他所托,又怎麼會不知道?”說話間,離手掌輕動,指天劍前推半分,鋒利的劍尖已經刺破了張春陽咽喉處的皮膚,淡淡的鮮血從刺破的皮膚溢出來。
這一次有了前車之鑒,離的氣息完全鎖定了張春陽,所以張春陽即使想逃開,也沒有那麼容易了。這一點張春陽也明白,所以他才沒有輕舉妄動。
刀劍無眼,他一動,指天劍真洞穿了他的咽喉,那時候就後悔莫及了。張春陽一感到很鬱悶,他雖然見過歐陽洵,但歐陽洵有意用白霧遮蓋麵容,且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所以張春陽其實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對張春陽來說,他隻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對於雇傭他的人是誰,他一向不怎麼在意。卻沒想到,現在卻因為自己一貫的做法引來了麻煩。見離不相信他說的話,張春陽隻好道:“我用得著騙你嗎?那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名字麵目,我有什麼辦法。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去逍遙宗找他就是了。”
張春陽說到這裏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雖然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但我敢肯定那人在逍遙宗的地位非同一般。”
離仔細思索著張春陽的話。的確,張春陽完全沒有必要對他說謊,相反,張春陽巴不得他去逍遙宗送死呢。不過離心中依然疑惑,那人抓慕容山幹什麼?
忽然,離心中掠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因為封印之書?
對了,肯定是這樣。當初魔教不是因為封印之書也滅了慕容家整個家族嗎?但到最後封印之書卻沒有落入魔教手中。接著張春陽劫走了慕容山……這樣一想,很多疑惑都疑惑而解了。隻是,離卻不明白逍遙宗為什麼要得到封印之書。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現在正在搜集封印之書的就不在是蒼一個人,而是還有一個隱藏在黑幕之後的人。
想到這裏,離不覺一陣哆嗦。他有一種感覺,藏在背後的那個人的野心或許比蒼的野心還要大。
現在的局勢已經超出了離的理解範圍,似乎變得有些亂了。離心神恍惚之後,很快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不胡思亂想。
但他又怎麼能不胡思亂想?現在他身上總共有三卷封印之書,不管落入蒼的手中,或是那個背後的神秘人手中,都必然引起一場世間浩蕩。
離第一次感覺到,仿佛世間格局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世間的安寧或動蕩,完全取決於自己將封印之書交出去與否。蒼得到封印之書的目的再清楚不過,複興妖族。而那個神秘人的目的呢?
離不得而知。
明刀易躲,暗箭難防。離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如果放在以前,他打死也想不到,一卷拳頭大小的封印之書,竟然就可以左右世間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