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壽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的,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閣窗灑下米色的層暈,屋內沒有一人,壽壽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灼痛感了,隻覺渾身鉛重,甚無氣力,肚子一陣嘰咕亂叫,怕是餓了,可是誰會來管自己呢?
壽壽首先想到了溫飽問題,那個叫杜乂的美男?不知他吐血有沒有身亡,壽壽誠心對天祈求,可千萬別讓杜乂美男死了,不然自己可能就是穿越史上活得最短的人,兩天……壽壽汗顏,若是去了陰間,看見穿越鼻祖,怕自己也抬不起頭來呀……
不過,自己就這麼穿越了?壽壽實在覺得不可思議,那麼葉翎曦呢?那個在危急關頭還是護了自己的別扭帥哥,他是不是也穿了,壽壽自知沒有什麼驚人的才能,但是覺得,在不屬於自己的朝代,一切要虛心向學才能前行,她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似乎這是個亂世,壽壽曆史馬馬虎虎,還不確定是啥朝代,但至少讓她找到葉翎曦,對他說聲謝謝,壽壽記得爆炸時,那個電石火閃的瞬間,他一定很疼吧……壽壽堅信,他也一定在某個角落堅強的活著!
這麼渾渾噩噩的愛著挨著,時間似乎臨近了傍晚,橙色晚霞悄然爬上天梢,“我是不是太老實了,作為嬰兒,應該大聲哭才對,以此證明,我餓了……”於是壽壽試著讓自己大聲嚷嚷,無奈隻是微微發出幾聲柔柔的嬰泣,完了,連哭都沒有力氣了……
“就在這兒了”窗外有兩個人影在晃動,自我悲戚中的壽壽,睜大了眼,人,還是兩名女子。屋門被推開,走來一麻藍對襟衫的婦人,這麼一晃就晃到壽壽身邊,將壽壽輕輕抱在懷裏,婦人轉身時,壽壽才看見了另一女子~的胸,駝色綢帶,穿插過麻白色抹胸,係成簡約的蝴蝶結兒,絳藍色肩褂,長曳於地,“這就是陵陽女公子了,日後你就是她乳母,不可怠慢。”婦人低聲吩咐道,說罷將壽壽轉交給麵前的女子,女子輕聲應道:“扁羽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壽壽吃了睡,睡了吃,那個叫扁羽的乳母,每日會定時定點的前來照看壽壽。
又吃人奶,畢竟自己心理年齡老大不小了,這麼個吃法,壽壽有點兒受不了,閉了閉眼,算了,我忍,我要快快長大,我要多多的吃,壽壽自我催眠鼓勵道。
乳母人長得甜美,聲音也是極其柔和地,隻是,乳母一日隻來三次,壽壽還不太清楚自己這個身體到底有多大了,隻知道還不能起身,走路,那麼會經常無可奈何地尿褲子,難受,我這麼小,乳母不應該24小時看護嗎?哎~壽壽無奈地想,揚了揚頭,“咕·”地一聲,打了個飽嗝,扁羽輕笑了一聲,“這孩子真是有意思,隻是可惜了,為何夫人這麼不待見你呢”說罷,用中指,逗了逗壽壽的小鼻子,壽壽討好似的嘻嘻一笑,估摸著,可愛的孩子大抵都是這樣的吧,好歹這女子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二人交流融洽之際,“此話莫能亂講了去!”忽聽扁羽身後一陣厲嚇,扁羽即刻轉身,壽壽這才看見,原是那日的老婦人。
|“姑母”扁羽低了頭,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羽兒謹記了,為奴為婢者,隻管做好自己本分就好,其他事休提休問,主人吩咐,隻管照做。”婦人低沉的訓了一番扁羽,緩了口氣,又道:“老爺讓你帶著女公子前去。”
原來杜乂美男沒有身亡,壽壽在心中小小歡呼了一番,那便好了,不管怎樣,好歹有個靠山。
白瓷玉枕,青床暖帳,杜乂輕倚珀色床欄,鵝白長衫飄曳與地,綾帶未係,露出素白的肩,嶙傲的骨,粉白的唇在看見扁羽抱著壽壽進來時,抿出一絲暖笑,薄如透紗的膚,亮出一抹潮紅,如凝似脂。
“將陵陽抱來,讓我看看罷。”杜乂溫和的說。
別人沒看見,壽壽可是看見了,她的扁羽乳母,巧藏於發髻後的耳垂兒,紅得滴血,一般來說,情緒有較大波動時,人的臉或者耳朵才會紅的吧,杜乂美男的魅力真不簡單,壽壽感慨,可能自己還是嬰兒,看見美男臉就紅的功能還沒開始發育,若是放到以前,壽壽比扁羽更厲害,會臉紅到脖子根的,原來,病也能病得這麼美,壽壽又開始感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