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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峻占領健康皇宮,並無大開殺戮,不過數月便大赦天下,朝中官員仍任原職,王導依舊位居蘇峻之上,宮中奇珍異品具收為峻囊,稱救濟鄉北災民之用,眾人看來,種種行為並無大惡,於是,將庾氏一族壓入天牢,逼迫幼帝移居石頭城之行為,反對之聲雖有,卻並無掀起多大風浪,總抵,士族無禍,百姓無恙,誰又在乎當位者為誰……
陵陽並無多少衣物,拎著翡綠的小包裹,這麼蕩呀蕩地隨著庾太後身邊走著,左邊是司馬嶽那小屁孩,右邊就是陵陽,倒不是陵陽樂意這樣,隻是庾太後一手抓著陵陽,一手抓著司馬嶽,道:“你們二人還小,便先跟在母後左右。”頓了頓,又對著陵陽道:“昨日皇上已經欽點你為皇後,今後你也要喚我為母後,可是明白?”
陵陽點點頭,“是的,母後。”這下,庾太後對自己孩子的愛護,表現得是愈加明顯了,失卻權利,少了周遭的眼睛,庾太後倒是不管不畏了,隻是那司馬衍……
司馬衍著了一襲皂白小衫子,一人在前頭默默走著,他身形本就與同齡孩子相比有些微小,這麼脫了朝服華裝,又有劉超、鍾雅兩名成年男子護其左右,司馬衍的身子倒是更顯單薄幼小。
即使像褚蒜子所說,這段曆史是有史記載的,可是如今,幼帝被迫移宮,並不光彩,隻是遣了一輛烏篷馬車,據說這還是王導與蘇峻極力爭討而來的,蘇峻本打算讓司馬衍繞著荒郊野外,徒步行走數百裏抵達石頭城。
“怎麼隻有一輛馬車,那劉大人和鍾大人呢?”司馬衍數了數車中位置,最多隻能坐下四人,這麼算來,即使略有空隙,也擠不下劉超、鍾雅二人的。
“臣等徒步,亦與皇上同行!”鍾雅粗眉一凝,揖手道
“可是,朕聽說石頭城要繞道郊外,很遠……”司馬衍說,遲遲不肯上車
“皇上,時候不早了。”蘇峻冷冷地說,待會夜黑路深的,出了什麼事,微臣亦是擔當不起的。”蘇峻冷冷道。
“皇上,待會,臣等會去索要馬匹。”劉超和聲道,細眼細眉的,一看倒是個讀書人。
現還有此忠臣,實在難得,陵陽心中喃喃歎吸,古人之於義,比之現代人,恐怕要單純得多,日後司馬衍重用二人,應當沒錯,念及此,陵陽翻翻白眼,還有日後嗎?
“兩位參軍大人,亦是有頭有臉之人,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蘇峻望著司馬衍上車,行了一段距離,說道:“來人,還不快給兩位大人備馬?”
“吾與鍾雅行事一向簡單,輔佐幼帝,自會盡力,蘇大人的馬,吾二人受不起。”劉超雙手一揖,拒絕蘇峻好意。
馬車一路顛簸,除有碾石碎路之音在車外響起,車內是一片的靜默,馬車將陵陽蹬得上躥下跳,“母後,何時才能到?”
“不知道”庾太後回答,陵陽想了想,不該這麼問,庾太後現在怎麼會想到那旮旯地方受苦,馬車的震蕩讓陵陽胸前的金虎符和綠耳墜爭相拍打胸口,有些生疼,逐用手定住這倆寶貝,直歎寶物難守,忽的想到:“母後,那****在長秋宮的紅楓林裏看見一座玻璃屋。”
本就閉目靜養的庾太後此時睜了眼,“玻璃屋?”
“母後,母後,我知道,宮人們常常提及鬧鬼,半夜裏還會閃光的屋子。”司馬嶽終於耐不住,也加入了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