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市中心醫院,桂安民的辦公室,何文磊坐在桂安民的辦工桌對麵一聲不吭,桂安民眉頭緊皺,手指頭有節奏的在桌麵上敲著。
“碰!碰!碰!”
時間一分分的流逝突然間,桂安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聲道:“黃東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桂院長,事到如今,楊睿恐怕是心寒了,這件事幾乎是明擺著的,明眼人都知道是黃東陽故意刁難。”何文磊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生氣。”桂安民道:“倘若這件事不是有人從中攙和,楊睿絕對不是撂挑子的人,他來到中心醫院時間雖然不長,然而做出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錦旗就收了十幾麵,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如今......”
桂安民越說越是生氣,為了把楊睿留在中心醫院,他幾乎是費盡心機,楊睿住院期間他是天天探望,這才讓楊睿覺得欠了人情,可是這一切都被黃東陽攪合了。
“那個焦亮也不是個東西。”桂安民臉色鐵青,若不是克製力好,說不得他此時已經去找黃東陽算賬了。
“桂院長,楊睿走的時候說了,這件事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他是不會回來了。”何文磊道。
“交代,談何容易。”桂安民無力的歎了口氣:“黃東陽在醫院的地位即便是我也比不上,他在乎的是官帽子,和我們在乎的不同。”
市中心醫院屬於市屬醫院,屬於公家單位,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也是當官的,特別是黃東陽,他一開始就不是醫生,而是從衛生局調來的,是來過度的,這樣的人在乎的隻是他的前途,根本不在乎患者,也不在乎誰的醫術好,誰的醫術不好。
“那現在怎麼辦?”何文磊問道。
“涼拌!”桂安民緩緩坐下,歎了口氣道:“我已經給沈老打了電話,希望沈老能勸一勸楊睿,其他的也隻能看楊睿怎麼想了。”
聽到桂安民的話,何文磊也有些無力,他算是聽出來了,這件事也就這樣了,楊睿這一次隻能自認倒黴,有黃東陽插手,即便是桂安民和傅文錄也無能為力。
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有證據,傅文錄和桂安民根本奈何不得黃東陽,而且這件事說穿了,也不過是黃東陽罷免了楊睿的住院總,讓他寫個檢查,並不算多大的事,醫院的其他領導也不會為這種小事支持傅文錄和桂安民。
與此同時,黃東陽此時也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黃東陽的辦公室也坐了一個人,這人四十多歲,身穿西裝,看上去氣質不凡。
“黃院長出馬果然不凡啊,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了黃院長。”中年人嗬嗬笑道。
“小事一樁。”黃東陽笑著道:“隻是我很奇怪,房先生怎麼會為難一個小醫生,而且還要我出麵?”
“這件事黃院長就不用管了。”中年人站起身來道:“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以後黃院長有什麼事隨時招呼,能幫得上忙我一定不推辭。”
“好,我送送房先生。”黃東陽站起身來,親自送著中年人出了辦公室,目送著中年人走遠,這才重新回到辦公室口中喃喃:“一個小醫生,房可千的兒子竟然親自出麵,其中有什麼貓膩呢?”
想了想想不通,黃東陽也索性不去想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為此交好江中房家簡直就是百裏而無一害。
楊睿從沈德醫館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眼下正是八月底,江平市的氣候還是很炎熱的,大街上的行人不少,晚上在外麵納涼約會的情侶比比皆是,大街上全是白花花的美腿。
在中心醫院忙碌了兩個多月,突然閑下來,楊睿還真有些不習慣,此時雖說已經晚上八點,不過楊睿卻沒有回家的意思,依舊獨自一人在街上走著。
“嘿,老大!”
楊睿正走著,突然迎麵傳來一聲驚喜的喊聲,嚇了楊睿一跳,定睛看去,竟然是胖子馬辰東,要不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小,小的一抬頭就能遇到熟人。
和胖子一起的還有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三個人勾肩搭背,很顯然是剛吃飯出來。
“胖子,你這是又去哪兒瀟灑了?”楊睿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