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 人似秋燕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3(1 / 3)

小靜穴道受製,斜倚在牆角。目睹這香豔絕倫的一幕,心中又羞又恨。忽然有一樁奇事發生,天賜的手臂居然動了。先是手掌一陣輕微的收張,即而左臂抬起來,環抱住小雅的纖腰。右臂也同時抬起,摟住她的肩頭。猛然一翻身,將小雅壓在身下。後麵的事情小靜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敢再往下想。緊緊閉上雙目,暗罵無恥。

小雅被天賜壓在身下,雙臂緊緊抱住,幾乎喘不上氣。一時心神俱醉,情火如熾,口中胡亂叫道:“小冤家,心肝寶貝。”心中想的盡是銷魂蝕骨的男女之事,竟沒有細想天賜被封住穴道,卻為何又能動了。

天賜方才被小雅所救,逃過一劫。他一心謀求自救之策,運行體內真氣衝向各處閉塞的穴道,對身外發生的事不加理會。可是他內力不強,閉穴的手法又十分特異,白費了許多氣力,一處穴道也沒能衝開。但他並不灰心,繼續凝神運功。忽聽耳邊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就象有人俯在他耳畔講話:“小施主,你這個法子不管用。要衝開穴道,老僧教你一個法子。留神聽著。”天賜大喜,暗道:“這是傳音入密的功夫,師父隻怕也不會。此人是誰?居然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就聽那聲音繼續下去,講說衝穴之法。不知為何天賜對此人十分信任,依著他所說的方法運行真氣。果然大為不同,各處穴道霍然而通。

小雅撲上身之時,正當天賜運功的緊要關頭,他不敢有所分神。等到發覺手足可以動了,不禁心中狂喜。翻身將小雅壓住。看著懷中這小狐狸的浪之態,緊抱著她綿軟火熱的嬌軀,天賜心中卻毫無所覺。冷冷道:“誰是你的心肝寶貝。小騷貨,給我聽清了。太爺一見你這騷浪相心裏就不舒服。你最好當心點,別惹太爺生氣。”摟著他纖腰的左手用力扣向命門穴。小雅腰間一麻,渾身癱軟如泥。驚呼道:“小冤家,你……”天賜一巴掌刮在小雅臉上,喝道:“閉嘴!你還敢胡言亂言,太爺生氣了。”小雅立刻住口不言,恍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臉上紅潮未褪,心中卻沒了半分情欲,隻剩下驚駭。

一旁的小靜聽到變故發生,眼睛睜開便再也合不攏,心中又驚又急。師父回來也許還有機會分辨。這李天賜卻是她的殺父仇人,決不會放過她。

天賜座在床沿上煞費躊躇,不知如何處置這兩個女子。這小雅可以丟下不管,任她自生自滅。但小靜卻是金鞭韓龍的女兒,這一走豈不將她害了。心念疾轉,已經有了主意。一把將小雅從床上提起,雙目逼視,臉上現出一絲怪笑。說道:“小騷貨,太爺就要走了。念在你方才曾救了我一次危難,太爺給你解開穴道。乘現在何繡鳳那妖婦還沒有回來,馬上逃走。逃得遠遠的,莫讓她撞上。”說罷出指連點,解開小雅的穴道。

小雅從天賜的手中掙脫出來,仍難掩畏懼之意,遠遠退到牆角。說道:“誰聽你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逃走?倒是你,現在不逃,等師父回來,想逃也逃不脫了。”

天賜笑道:“小騷貨,謝謝你的關心。太爺也不能含糊,臨去之前,給你兩句忠告。何繡鳳回來,一定會查問此事的緣由。我是如何逃走的?你二妹被誰殺死的?那時你如何回答?”小雅道:“這都是那小賤人做的好事,與我無關。師父問起我實話實說就是。”天賜大笑道:“你能實話實說,你三妹卻不會實話實說。自然將此事全推到你頭上。你說說看,你師父是信任你還是信任你師妹。而且你現在安然無恙,你師妹卻被你製住了穴道。就算何繡鳳不查問,也能明白是誰幹的。“

小雅驚得臉色煞白,暗想師父確是對小師妹喜愛多些。囁嚅半晌,忽然問道:“她不是你的仇人嗎?你為什麼不殺了她?”天賜目光落在小靜身上。見她瑟縮在牆角,一付驚恐不安之態,天賜大為不忍。當著小雅的麵,唯有狠下心腸,說道:“殺其父複殺其女,非李某所忍為。這小丫頭我另有辦法製她,最好讓何繡鳳替我下手。嘿嘿!這是個好主意。”

小靜又驚又怒,罵道:“你這個惡賊,好歹毒!”天賜笑道:“多謝小靜姑娘誇獎,李某愧不敢當。”忽然臉色一變,說道:“何繡鳳回來了,我不能再耽擱。小雅姑娘,我話已經說到,走不走你自己拿主意。”抓起桌上的包裹,竄出門去。小雅大驚失色,左思右想,終於還是不敢留下來。也急奔出去,鑽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失了蹤跡。隻餘下室內的小靜姑娘,孤零零倚在屋角,心中又驚又怕。

過不多時,門外腳步聲響,天賜負手踱入室內。他方才用計將小雅誆走,心中正在得意,臉上笑容可掬。走到小靜麵前,一時打不定主意,如何向她解釋。小靜心中懼怕,天賜的笑容在她眼中也變了味道,有點象是獰笑。她驚呼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要幹什麼?”

天賜心中忽然升起一個頑皮念頭,邪笑道:“小靜姑娘,你這話問得多笨。我要幹什麼,難道你猜不出來?”小靜更驚,想跳起來逃走,卻因穴道受製,無法移動分毫。口中叫道:“你這惡賊,你不得好死。”天賜忍不住失笑出聲,撫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我這個樣子,真的很象惡賊嗎?”小靜驚懼稍減,怒火又升,叫道:“你不是惡賊,誰是惡賊?你殺了我爹爹,殺了我二叔。你這個衣冠禽獸,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今天不幸落在你手裏,我也無話可說。你殺了我就是。”

天賜臉色一正,說道:“你父親就是金鞭韓龍嗎?”小靜冷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難得難得!”天賜苦笑道:“小靜姑娘,令尊不是我殺的,而是你那狗屁二叔。他見利忘義,殘害結義兄長,罪不容誅。我已經親手將他處死,算是為令尊報過仇了。唉!令尊說來也是因我而死,我非常抱歉。”

小靜怒道:“誰信你胡說八道。你殺害我爹爹和二叔,證據確鑿,不容你狡辯。你把罪責推給一個死人,真是陰險毒辣。我二叔與爹爹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要親。他會殺害我爹?你說謊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