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對不起,這個樣子對你,和夫人都好,這是唯一的方法,以後我會和夫人解釋的。
清晨,當淡淡的暖陽的灑在女子的臉上的時候,她便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卻是一片的漆黑,她這才想起自己才剛做完手術沒有多久。慢慢的靠在床架上,穿著白色病人負的蘇夏看起來神情有些蕭瑟。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被白色紗布抱住的眼睛,心底有些害怕,這樣,真的便是可以看見了嗎?
“蘇蘇,你想過來了嗎?”
溫潤的嗓音透著一股欣喜的朝著蘇夏說道。
蘇夏不知道季染的具體位置,隻能微微的頷首。撫著床架,掀開被子,便想要下床。
看到這個樣子的季染,立馬放下手中的食盒,伸出手扶著蘇夏,有些擔憂的問道:“蘇蘇,你想要幹什麼?叫我一聲便好了。”
蘇夏麵色有些難堪,隨即為難的說道:“我想要上洗手間。”
聽到這個,季染的臉上頓時一紅,就連耳尖都是粉嫩的紅色,他眼神有些羞澀的朝著清冷美麗的蘇夏看過去,幸好蘇夏看不到,要不然估計季染的臉火紅的都可以烤魚吃了。
雖然蘇夏看不見都是季染照顧的,可是每次蘇夏都很堅持自己一個人去上衛生間,或者洗澡,如今這般,倒是第一次見到,季染在想,是不是這幾天蘇夏洗澡都要自己照顧,想到這個,他的臉越發的紅潤,如同被火燒了一般。
蘇夏等了那麼久也沒有在聽到季染說話,不由的有些困惑的問道:“季染?”
“啊?”
被蘇夏的叫喚終於回過神的季染,麵色有些尷尬的扶著蘇夏說道:“那……那我扶你進去。”
這話說的頗有一些不自在,而蘇夏也是這般想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拿著托盤的護士走了進來,看著滿臉通紅詭異的季染,輕笑道:“季先生這是怎麼了?臉色這樣的紅?”
護士的調笑無疑是在季染的臉上雪上加霜,他頓時一臉尷尬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而蘇夏則仿佛是沒有聽到護士的調笑一般,悠悠的說道:“護士小姐,我想要上洗手間。”
那個護士聞言,立馬放下手中的托盤,從季染的手中接過蘇夏,笑眯眯的朝著季染說道:“那我帶蘇小姐去洗手間了。”
季染溫潤的嘴角頓時一抽,然後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著桌上的雜誌仔細的看著。
一個星期以後,李博士在次到來,看著依舊包著紗布的蘇夏說道:“今天我便要幫你拆線了,你,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個話,站姿蘇夏身旁的季染簡直是比蘇夏還要緊張,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結結巴巴的問道:“李博士,這樣揭開,便是可以重新看到嗎?”
李博士看著麵前溫潤的年輕人,沉吟道:“理論上是這麼說的,隻要你照著我的方法那個時候給她弄了藥,如今拆線的話, 便是可以看到的。”
聽到李博士這樣子說,季染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他伸出手,緊緊的握住蘇夏的手指,鼓勵的說道:“蘇蘇,沒事的,一定是可以看到的。”
聽到季染無比緊張的聲音,李博士頓時調侃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比蘇小姐都還要緊張?”
聽到李博士的調侃,季染有些靦腆的摸著自己的腦袋,憨笑道:“是嗎?我就是擔心蘇蘇的眼睛……”
頓時病房裏麵一陣的輕笑,歡脫的氛圍電腦室衝淡了嚴肅的話題。
笑過之後,李博士洗了下手,便慢慢的解開包在蘇夏眼中的紗布,一層層的解開,看著那一層層被解開的紗布,季染的心簡直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心中無比緊張的看著蘇夏的反應。
“現在,你慢慢的……對,就是這樣,慢慢的睜開眼睛……”低沉悅耳的嗓音,如同一首很好的催眠曲一般,蠱惑著蘇夏,她的身體無意識的按照李博士說的,就那樣,慢慢的蠕動著雙眸。
長長的睫毛如同晨露的蝴蝶一般,美麗而輕輕的顫抖著雙翼,進入眼睛的是有些刺目的光,頓時讓蘇夏有些眩暈,三年沒有見到陽光了,蘇夏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看到蘇夏有些眩暈的感覺,李博士立馬輕聲的說道:“不要著急,慢慢來,對就是這個樣子……”
蘇夏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入目的是李博士一張溫和的臉龐,然後是年輕護士的激動,雪白的牆壁,再然後便看向了身旁激動的渾身顫抖的季染。
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雅致的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淺色的牛仔褲,君子如玉,溫潤爾雅,大概說的便是季染這般的,此刻他墨玉般的眸子緊張而不安的看著自己,眼底的關心頓時讓蘇夏一陣的溫暖。
“季染,我看到了……”
輕輕的勾起唇瓣,蘇夏淡淡的朝著季染笑道。
蘇夏的話一出,季染立馬緊緊的抱住蘇夏的身體,語無倫次的說道:“蘇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成功……”
聽到季染的話,蘇夏淺笑,沒有說話,而李博士和護士他們都是無比的喜悅,隻不過李博士深沉的眸子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目光有些擔憂和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