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裏麵傳來蘇夏的聲音,季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放在門把上,朝著裏麵輕聲的詢問道:“蘇蘇,那我,進來了。”
“卡擦”是擰門的聲音,打開門,季染的臉上頓時一冽,他雙眸犀利的掃過倒在地上的化妝師,而本應該做誒新娘的蘇夏,卻已經不翼而飛了,看到這樣的情景,季染溫潤的臉上頓時帶著一絲的殺氣。
“安瑾珞……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碰”
一陣巨響,原本布置的精致的化妝間,頓時變得滿地狼藉,聞聲而來的嘉賓看到季染渾身滿是殺氣,而原本的新娘卻不見了,頓時全部人都議論紛紛,顯然是還不能從這一事情中緩衝過來。
季染雙目微帶赤紅的看著那些議論紛紛夫人人說道:“圍在這裏幹什麼?都散了吧。”
季染的聲音乍聽下去,帶著一絲疲憊,頓時讓嘉賓一陣的心酸,他們無比同情的看著季染,安慰道:“季先生,不要傷心,你長的如此好,何愁找不到女人?”
“對啊,季先生,放開心來,注意身體。”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話語,季染的眉頭頓時狠狠的緊蹙,深鎖眉峰,手指抬起來,那些人頓時止住了聲音,全部齊刷刷的看著季染。
“首先,我很高興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如大家所看到的一般,今天已經擺了酒席,大家吃好喝好,我就不再招待你們了。”
聽到季染得體而溫柔有禮的話,他們頓時微微一怔,他們還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季染肯定是會打發他們離開的,頓時他們也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的走到大堂前,繼續的喝酒聊天。
而原本熱鬧非常的化妝間又再次的靜了下來,季染原本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安瑾珞。你又再一次破壞了我的計劃,我應該要怎麼樣報答你呢?”
森冷的嗓音從男子的紅唇溢出,男子溫潤的臉頰帶著一絲陰翳的扭曲,看起來詭異而冰冷。
而,這一邊是新娘不翼而飛,那一邊則是熱鬧非凡,一身新郎裝的安瑾珞,舉起手中的杯子,朝著在座的嘉賓說道;“各位,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相信你們也是看到了我的妻子沒有出來,為什麼呢?”
說到這裏,安瑾珞頓時一頓,隨即再次說道:“新娘子,也就是我的妻子,其實我想在場的人肯定都是知道的,我安瑾珞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曾經我們隻是打了結婚證,並沒有舉辦婚禮,後來我們兩個因為誤會,所以錯失了三年,而三年後的今天,我們終於冰釋前嫌了,可是因為她的身子不好,便隻能讓大家見一麵,敬請見諒。”
安瑾珞的話音剛落,便有一排穿著製服的女傭,推著一個輪椅出來,賓客們全部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個把商界最厲害的人物綁住的女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
女人穿著一身精致而素雅的白色婚紗,紗前鋪著閃亮的鑽石,一顆顆的,在琉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美麗,而白色的頭紗下,女子有著一張絕色的容顏,清冷出塵,眉如黛,唇如朱,可惜的是美人是閉著眼睛的。
一身雪白的安瑾珞和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相映襯,是那麼的和諧和美麗?安瑾珞揮手讓女傭離開,把輪椅上的女人抱起來,向著眾人大聲的說道:“這便是我的妻子,我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蘇夏。”
賓客上,有些女子輕輕的抹著眼淚,在她們看來,安瑾珞是俊美多金,又是那般的深情不悔,無疑不是好男人。
“大家隨意,她的身子不舒服,我便先離開了。”
抱著蘇夏的安瑾珞,想著各位嘉賓有禮的鞠躬之後,便抱著蘇夏的身體,消失在了大堂之上。
走出酒店,安瑾珞直直的便向著諾達他們的車上走去,看到安瑾珞走過來,諾達立馬打開車門,恭敬的伸手讓安瑾珞進去。
安瑾珞抱著蘇夏的身體進去之後,關上車門,車窗搖上來,看著懷裏的女子一臉安詳的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不禁讓他想到了以前,以前女人也是這個樣子躺在自己的懷裏,可是現在……
茶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的恨厲,無論如何,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裏,不是嗎?
“少爺,有人跟蹤我們。”
從後視鏡中,諾達眸子閃過一絲的冷光,竟然有人跟蹤他們?
“甩掉他。”
淡漠的扯開自己的領帶,安瑾珞便輕輕的撫摸著蘇夏的臉頰,隨即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臉和蘇夏的臉貼在一起,這樣的感覺,讓安瑾珞很是喜悅和高興。
“阿比爾,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
抬起頭,安瑾珞臉上的表情再次恢複了冷靜和低沉,聽到安瑾珞的話,阿比爾立馬扭頭看著安瑾珞,一臉為難的問道:“少爺,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你有異議?”
手指輕輕的纏繞著女子的發絲,安瑾珞仿佛漫不經心一般的反問道。